许炜呈上画像后,继续说道:“吾妻尚在襁褓时便被容家收养了,吾妻被杀时正好四十岁。
草民听闻靖南侯府老夫人四十年前曾生过孩儿,所以小人斗胆怀疑吾妻是靖南侯府的血脉,所以靖南侯府才要追杀我们一家。”
云北顾淡定地冷声说道:“你手中画像分明就是我祖母年轻时的模样,谁能证明画像上的人是你的妻子?”
许炜争辩道:“大人可问小女,此画像是不是她母亲的画像?”
郑重让人把画像递给画依依,画依依很是认真地看了好一会,却始终没有说话。
许炜恼了,催促道:“愿儿,难道你连自己的亲生母亲都不认得了吗?”
画依依抬起头,犹豫地说道:“此画像虽和家母很像,但是画中之人绝对不是家母。”
许炜大声说道:“愿儿,你胡说什么?此画中人正你的母亲,是为父思念你母亲时亲手所画的。”
画依依看向许炜,委屈地说道:“父亲,难道你忘了吗?母亲性情柔弱如水,动不动就爱哭。
后院的花落了都要哭上一场,屋檐下冻死了一只鸟儿,都要亲手埋起来难过几日。
可你看此画中人哪有一点柔弱的神韵,那凛然的眼神,换上铠甲,俨然就是能上阵杀敌的女将军。”
赵景晟意味深长地笑道:“靖南侯府的老夫人当年正是威风凛凛的女将军。”
许炜神色大变,对着画依依撕心裂肺地喊道:“愿儿,你怎么连自己的母亲也不认得了啊?是不是靖南侯府把你掳去后,给你用迷药了?”
画依依后退一步,淡定地说道:“我并不是被靖南侯府掳来了,我当日被杀手追杀跌落了山崖命悬一线,是一位神医救了我,我养了一年才把伤养好的。
伤好之后,我到彤画城来参加及笄画考,画考当日不幸和侯府小姐一起被歹人掳走,才认识了靖南侯府老夫人的,此事当日参加画考的许多人都看到的。”
许炜喊道:“若只是认识,你为何如今都住在了靖南侯府?”
画依依再次委屈地说道:“靖南侯府里有位姓药的神医,能治我脸上的旧伤,靖南侯府老夫人好心让我住在府里医治脸上伤疤。”
许炜又大喊道:“若只是治伤,那侯府上下为何都喊你愿儿小姐?
靖南侯府这般待你,完全是因为他们知道你母亲是靖南侯府的血脉。”
南康郡王赵就看着大喊大叫的许炜,脸色不悦,大声提议道:“是不是靖南侯府的血脉,让许愿和老夫人滴血验亲不就知道结果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