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听着彤长公主夸自家孙女,心里还是很受用的,但心思很快又回到了画依依的身上,“公主为何觉得此女子和顾儿般配?”
彤长公主笑着问她:“你近期可曾听闻,彤画城有位画人像特别好看的女画师,各府夫人小姐都争先预约她上门画像?”
老夫人回道:“略有耳闻。”
彤长公主又笑着问她:“你近期可曾听闻,芳菲街上军士家眷十文画两像的事?”
“这事我倒是听说了”老夫人眼中闪现喜色。
彤长公主笑着说道:“此举便是那位画姑娘开的先例。”
“想不到竟是这小小女子开的头!”
老夫人又看了画依依几眼,神色变了变,随后又说道:“只是人心难测,不知是不是故意为之,以引起我们的注意。”
彤长公主正色道:“你也莫要先多加揣测,她若是故意的,今日应好生打扮才过来画考,可你看她今日这打扮,估计也没有想被相看的意思。”
老夫人忍不住又多看了人群中的画依依两眼,心中暗自想着:靖南侯府世代镇守南境,最是清楚将士及其家眷的不易,若此女子真是一个懂得体谅军士家眷的女子,确实比那些高门大户的小姐更适合做靖南侯府的当家主母?
彤长公主看了老夫人一眼,安慰道:“今日不想相看,不代表明日不愿相看,你且先问问顾儿的意思。”
说起云北顾,老夫人又不由叹起气来,“顾儿那一心就只想着打仗的性情,这么些年连女子都懒得多看两眼,也不知他喜欢怎样的女子?”
老夫人越说越觉得没戏,她虽打着今日给孙儿挑媳妇的心思,但也晓得挑孙媳妇容易,要孙儿点头却很难。
老夫人拉起彤长公的手,央求道:“我们走近些看看那姑娘。”
彤长公主故意推拒道:“我们这般冒失过去,万一影响了人家作画多不好。”
老夫人无所谓地说道:“不妨事的,就当是去看鱼儿的画,顺便在旁边瞄上那姑娘几眼。”
“好吧,我就陪你在旁边偷偷看上几眼。”
彤长公主笑着挽上老夫人的手,两人一会看看这个,一会看看那个,装做不经意地朝云鱼儿走去。
云鱼儿早就凭记忆默画好了一幅简单的荔枝图,见旁边的姑娘在画祖母和长公主奶奶,还画得甚是好看,便坐在一边饶有兴味地看对方作画,完全都忘了自己今日也是来参加画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