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轻颜指着知夏笑着对她们两人说道:“这位画师也识字的。”两位小媳妇会意,忙来到知夏身边候着
一辆华丽的马车在画坊门口停了下来,从马车上下来了两位贵妇人,来人正是那天在周家提前给了画依依定金的蒙夫人和王夫人。
两人缓步走进画坊,见里面人还挺多,环视了下屋内,很快便看到正在作画的画依依。
画依依这会也看到她们了,连忙起身见礼。
几位小妇人见有贵人进来,便都低着头不敢多说话了。
蒙夫人看着她们手里都拿着母子画像,画依依正画的也是一幅三人母子画像,便好奇地问年纪稍大的妇人,“今日是何日子,为何你们都来画母子像?”
妇人拘谨地回道:“我们听说北城要起战事,都想着给夫君捎张孩子的画像,听说这家画坊给军士的家里人画像只收一半钱,我们便找过来了。”
“画这样一张小像多少钱?”蒙夫人又问。
妇人小声回道:“两人的是十文,我这三个人的理应十五文,他们只收了我十二文。”
王夫人拿起其中一人的画像看了下,见背后还写着字,便问:“这写字是多少钱?”
妇人憨笑着回道:“掌柜说写几句话不收钱的。”
王夫人和蒙夫人对望了一眼,两人皆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意外和欣赏。
画依依把两位夫人客气地迎到里屋,蒙夫人坐下后便直接问画依依:“我们两人的夫君也是打仗的,我们也是要画像送去给夫君的,你可也只收我们一半的钱?”
“当然,凡是边关军士的家眷来画像,本店都只收五成。”画依依认真回道。
“这是为何?你们画像的价格本就比别的画坊都低了些,现如今还只收一半,不摆明亏本吗?”蒙夫人不解地问道。
画依依认真说道:“画像亏的银子哪都能再挣回来,可是守边的将士若战死了便再也回不来了,她们的夫君为保南境安宁在阵前与敌人厮杀,她们日日在家担心焦虑,我折价为她们画张像不算什么的。”
“你这小画师倒还挺有意思的。”蒙夫人面露欣赏。
蒙夫人话头一转说起了自己的事来。
“我弟媳前几天刚生产,也是听闻北城要起战事,便急着想画张孩儿的画像送过去,可是没出月子不便出门,急着要寻个女画师去家里,那天碰巧在周家遇着你,我便把你定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