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相见,不免一番见礼寒暄,边闲聊边入了席;
葵儿去通知了还在东跨院里的一众兄弟和校尉们来用饭。
少时,八桌席面就坐的满满的;
正房的大桌,除汪正海、汪正祥、大舅二舅、杨崭、洪兴俞、史延淮外,而汪轶鸣与汪轶航坐于末位;
无因有他,一桌叔伯长辈,兄弟俩只有坐陪的份儿;
众人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便也无什么虚理客套,汪正海大手一挥,八桌齐齐直接开席;
众人推杯换盏,狼吞虎咽;
整个西跨院顿时就热闹了起来;
今日剿贼大胜,又逢汪轶鸣回家,众人自是欢喜不已;
尤其是汪正海,与几位叔伯们频频碰杯,你来我往;
汪轶鸣同样也闲不住,端酒、劝酒、敬酒围着桌席来来回回,三杯又三杯,转了一圈又一圈;
还要串桌去兄弟们那几桌喝上几杯;又领着兄弟们纷纷来给自己父亲、舅舅和叔伯们一一敬酒;
所谓酒过三巡,可今日在这儿怕是菜还没吃几口,酒早不知过了多少巡了;
酒是空了一坛接一坛;
喝到了兴头儿上,汪正海一高兴,命人上御酒;
院中众人得知今日竟还有御酒能喝,顿时纷纷叫好。
这酒好了,众人这兴致就更加高昂了;
也顾不得喝的是什么酒,豪饮不断,非要喝的尽兴不可;
本只打算开个两坛让大家伙儿都尝个新鲜,哪知众人一称是好酒,汪正海酒意上头,豪爽的性格便也顾不上什么御酒不御酒的,那是一坛接着一坛,丝毫不吝啬的又连着开了三坛御酒;
这御酒还没过夜,就已经没了一半;
得知汪正海,还有不少人已经喝醉,御酒也被喝了一半;
阎氏又急忙来到了西跨院,看了一番当下情形;
只是摇头叹息了一声,便命人叫来了汪轶鸣,见其并无醉酒,才舒了一口气;
没打算来劝众人不要再饮,只是一听说这御酒已被喝完了一半后,果断命人直接将酒换了;
好好的御酒,自己儿子千里迢迢从京城带回来,却被他们如此牛饮;
汪轶鸣倒没觉得如何,但阎氏即便不饮酒,却也觉得实在有些可惜;
想必明日汪正海酒醒后,怕是也会心疼不已吧。
反正都已喝醉,继续下去,喝什么酒不是喝。
这顿酒席吃了近一个半时辰才结束;不少人都吃醉了酒,不光是汪正海、汪正祥兄弟俩,包括两个舅舅,几位叔伯无一不是喝的大醉;
至于一同来的兄弟里,也仅仅只有黄峰楼、雷虎和史憧三人多贪了几杯,醉的有些走不动道外,其他人至多也只是略微有些酒意而已。
又折腾了半个多小时才将舅舅和叔伯们安排车马都分别送回了家;
才顾得上让裴林领着去了临街的别院;
在这儿汪轶鸣也见到了葵儿的父母;
一对五十岁上下,看起来十分忠厚朴实的老夫妻。
见裴林还另安排了两个小厮和两个丫鬟留在别院负责跑腿和日常,将一切安排的十分细致妥当,汪轶鸣这才算放下了心来。
又一番安抚和交代后,将兄弟们全都安顿好了,便拖着有些疲惫的身子回了府。
得知父母已经歇下,就没再去打扰。
等回到自己的东跨院,看了看手表,方才知道已经凌晨三点多了。
茅冲、赵翔、徐横喝的也不少,忍不住已经睡下;
院中只剩葵儿和淳儿还等着自己。
瞧这俩丫头眼圈泛红,时不时忍不住要揉上两下,明显也是困的不行了;
只因自己尚未休息,她俩便也无法安心去睡;
汪轶鸣无奈,又是一番好言劝说,才将其全都打发回屋睡觉了。
此时全府上下估计都已入眠;轻揉了下双眼,不禁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
不忘睡前一支烟,再配上一瓶可乐;
等熄灯躺下时,才感叹这一天也就这么过来了。
这家里的床虽有些陌生,却是睡的最为安心的一夜。
次日,也不知到了几时,汪轶鸣自然醒来;
没着急马上起床;
想着昨日只记得与父母家人团聚,光顾得高兴了,差点儿把正事给忘了;
昨,自己带着兄弟们帮老爹剿了贼匪,也不知这剿匪任务的进度又能有多少的进展。
可一看系统任务栏,又不禁叹了口气;
昨日一战,被系统认可剿灭的匪帮仅仅只有两股而已;
这让汪轶鸣也十分困惑,虽说任务完成进度已达半数,可系统的评判标准却让他有些捉摸不透。
想要尽早突破完成这项任务怕是还要花费上些功夫。
就是不知徐州府附近可还有没有其他山匪草寇;
回来一趟不容易,即可实战练练手下校尉,又能完成系统任务;余下这二十多天的时光也要好好利用一番。
可汪轶鸣心中十分清楚,这事想必无论父亲汪正海,还是自己母亲阎氏,估计就连三叔、舅舅们也不会愿意支持自己;
这好不容易能回趟家,竟还琢磨着四处剿匪?要是让他们知道了,别说什么消息,一顿臭骂不说,估计自己连想出个城都得麻烦重重。
那么唯一的办法只能将主意打在堂弟汪轶航的身上了。
打定主意,汪轶鸣便起了身,穿好了衣服,先来支烟定定精神;
又从桌上瓷壶里倒了杯水,接着脸盆刷起牙来;
“少爷,您起身了?”
房外传来葵儿柔声细语的询问声;
兴许是听到房中自己刷牙漱口的声音,便才知道汪轶鸣已经起了床;
“嗯嗯…起了,葵儿。”
吐出最后一口漱口水,汪轶鸣应道;
“少爷,淳儿这就去给您打来热水洗漱。”
“好,有劳淳儿了。”
门外脚步声渐远,又听门外再次传来葵儿的声音;
“少爷,夫人传话来,早膳让您移步中院去用。”
“嗯…好,我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