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谁啊!要不是身份证名字不好改,真不想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维维,今年你就三十岁了吧。”阿婆在厨房里忙着,这儿是个负0.5层,厨房的窗户有一半在地面,有一半是个装饰品。从窗户望出去是这个宿舍的一个坝子,如今停满了车。
“你瞧,那边,三十年前那儿是有一棵树的,紫薇树。你出生那天开了花啊,美啊,可怎么就被人偷了呢!那么大一棵树,从底下的小巷子怎么出得去。”我一边帮忙,一边听阿婆絮叨。
“那棵树还是你爷从酒城带来的,他种下的时候你爸都才十多岁,在咱们院子里长了十年啊,怎么就被人偷了呢!”阿婆拿起青布围裙擦了擦手,又擦了擦脸上的泪光:“我们这一辈人走得差不多了,还有谁会记得那棵紫薇树啊!”
“那棵紫薇树有什么特别的。”我抿着嘴笑,却故作认真地问她。
“那棵树美啊,而且有灵的。我和你阿公当年……”
我喜欢听阿婆讲她和阿公的故事,阿公已经去世了十多年了,别人都是抱怨自己的配偶并不如外人所见那么体贴,但阿婆每次提起阿公,那种甜蜜都能齁死我。
还有就是……除了觉醒后这几年的事,前面的我都忘得差不多了,更不用说还未化形时候的事,但阿婆嘴里的那些和阿公的故事,还有那些她讲的关于我的事,我都还有一点点印象。
对……他们刚结婚的时候,我还是那棵紫薇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