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
昭愿村的西边有间九层高楼,名叫昭愿楼。
只是村里的老人都会警告自家小辈,不要到昭愿楼附近玩耍,否则就会变成楼里的一盏长明灯。
昭愿楼从前也不叫昭愿楼,它还有另一个名字叫做招怨楼。
后来某一年有个书生在这避雨的时候,觉得招怨二字不太吉利,提笔就在楼外的白墙上写下了“昭愿”二字,从此招怨楼就变成了昭愿楼。
再后来,昭愿楼的楼主为了感谢这位书生的赐名,在他考试落榜回乡的时候,让他变成了昭愿楼里的一盏长明灯。
正文开始
惊蛰过后,万物复苏。
昭愿楼附近有棵年代久远的槐树,每当过了惊蛰,树上都会挂满红色的布条子。
红色的布条子和每年春天重新焕发生机的槐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槐树旁架着一个木梯子,陶缘穿着粗布衣服,正在往树上爬。
今天他的任务就是把槐树上的布条子都摘干净。
陶缘熟练的攀到了树的最高点,准备从上往下把槐树上的红布条摘下来。
一看陶缘的动作,就知道这样的事情他没少干。
左手撑在树干上,右手熟练的扯开系在树枝上的红布条,又快又准。
槐树新冒出的枝叶随着陶缘的动作沙沙作响。
没过多久,陶缘的手里就已经抓了一大把布条子了。
他斜靠的站在树上,嘴边讥笑连连,却并不影响到他手里把布条绕在一起打结。
“外面的人就是这般的愚昧,明知道不能实现还年年来求,最后不还是便宜了那个老妖婆。”
一捆布条在他的自言自语中很准确的被扔进了树下的背篓里。
正当陶缘摘的起劲的时候,忽然就听到了远处传来的马蹄声。
光看那远处扬起的灰尘,陶缘就意识到这次来的恐怕是单大生意了。
并不急着去树下迎接,陶缘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几个剪的非常随意,但能看出轮廓的纸人。
做了几个简单的手势,纸人就从陶缘的手里动了起来,往马蹄声传来的方向飞去。
纸人像是有了灵魂,边飞边发出笑声,就像是贪玩的孩子终于获得了自由。
马蹄声渐近,骑在马上的人并没有注意到和黄土颜色相近的纸人正在不远处拉起绳子等待着他们。
“来了来了,我们这就准备……拉!”纸人中间发出命令声,接着其他纸人一起行动,把原本浅浅埋在土里的麻绳拉紧。
疾驰而来的马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这突然出现的绊马绳给绊倒了。
除了最后行进的比较慢的受伤马匹,其他飞驰的马全都在绳子的作用下摔倒了。
前几匹马上的人反应比较快,在马摔倒的那一刻,就飞身在马背上一点,接着一个翻滚后安全落地。
这些都是训练有素的侍卫。
只是被侍卫围在中间的慕容彦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本来就不善于骑马,这次也是因为山路太难走了,不得不放弃马车。
眼看着这次的目的地昭愿楼就在前面,慕容彦难免着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