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城内,朝堂之上,金碧辉煌的宫殿内,龙柱高耸入云,雕梁画栋间尽显皇家气派。文武百官身着朝服,整齐列队,他们的脸上都带着严肃的表情,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赵钰泓,一国之君,端坐在龙椅之上,龙袍加身,威仪凛然。朝堂之上,一片寂静,只有赵钰泓的呼吸声在空旷的大殿内回响。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东习公公那苍老而有力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朝堂之上。
沈翰上前一步,微微躬身,恭声道:“陛下,臣有一事相奏。”
赵钰泓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兴味,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沈翰清了清嗓子,朗声道:“陛下,臣闻邕沂州刺史府的门生贺正良,在南宁郡王为太师接风宴上直言不讳,勇于为百姓伸张正义。揭露了官员私吞赈灾款项的丑行,使百姓的疾苦得以传达至天听。如此忠勇之士,臣认为理应得到提拔,予以重用,以彰显我朝赏罚分明之制。”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顿时一片哗然。大臣们议论纷纷,有的点头称是,有的则紧锁眉头,显然对此事有所疑虑。
苍崎太师站在百官之首,眉头紧锁,他侧目看向一旁的秦啸闻,只见秦啸闻也是一脸惊愕,显然没有料到沈翰会突然提及此事。两人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赵钰泓沉默片刻,手指轻轻敲击着龙椅的扶手,仿佛在权衡利弊。
苍崎太师察言观色,心中明了皇帝的顾虑,缓缓上前一步,恭敬道:“陛下,贺正良确有其胆识与勇气,直言不讳,为朝廷之福。但臣认为其终究年轻气盛,缺乏历练。若骤得高位,恐难服众。望陛下三思。”
沈翰冷笑一声,反驳道:“太师此言差矣。自古英雄出少年,贺正良年轻有为,才华横溢,正是朝廷需要的栋梁之才。岂能因其年轻而否定他的才能?若因年轻而错过,岂非我朝之损失?再者,若非贺正良直言,朝廷又怎能知道当初赈灾之款被官员私吞,未发放至百姓手中?”
苍崎太师眉头微皱,不疾不徐地反驳道:“沈将军,老夫并非否认贺正良之才,而是担忧他是否能胜任高位。提拔官员,需经层层考察,方能确保朝廷稳定。沈将军当日为何不举荐?如今突然提及,恐怕另有他意吧。若陛下真有意提拔,不妨先委以重任,观其表现再做定夺。”
沈翰闻言,面色一凛,“太师多虑了。当日未举荐,是因为时机未到。今贺正良已展露锋芒,其德才兼备,理当委以重任。太师又言‘委以重任,视其作为’,这不正与我的想法不谋而合。”
赵钰泓听着二人的争论,眉头紧锁。他思索片刻,最终开口道:“二位爱卿所言皆有道理。贺正良之才,朕亦有所耳闻。不过提拔官员确实需谨慎行事。沈将军之荐中肯,不可因年少或资历而埋没英才。朕便先将其调入天都,担任文书一职,若表现卓越,再予擢升。”
此言一出,沈翰脸上闪过一丝不甘之色,但他知道圣上已经做出了决定,再争辩也无济于事。他恭敬谢恩,随后缓缓退至一旁。秦啸闻面露不悦,目光紧紧锁定沈翰,心中所图,却是深藏不露。
正月十五,花灯节。
南宁城被万盏灯火点缀得恍若仙境。满街彩灯摇曳生辉,行人如织,摩肩接踵,热闹非凡。赵锦楼与萧昕站在一座不起眼的楼阁之上,俯瞰着这繁华的夜景。
赵锦楼远眺着花灯映照下的街市,心中波澜起伏。他转头望向身边的萧昕,沉声道:“萧昕,此行天都城,风云将起,必定是一场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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