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信愣在原地,一脸懵然。他心中清楚,若是被金梵国的鄯真达王知道自己白天抢亲的事情,恐怕他们三人都无法活着离开这金梵国。夜色中的恐惧和不安,在这一刻被放大无数倍。他的目光在赵锦楼和凌玄身上徘徊,发现他们二人依旧身着白日里抢亲的黑衣,心中更是惶恐不安。
那些王宫护卫步步逼近,迦信的身体紧绷,准备奋起反抗。
就在他准备奋起反抗的瞬间,凌玄瞥见卡鲁那尊者右手一动,一股劲风呼啸而出。他下意识地想要阻止,但已经来不及了。迦信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那突如其来的掌风击中,身体瞬间失去了平衡,向后倒去。
“罪过罪过,老僧也是无奈之举,望公主莫要怪罪。”卡鲁那尊者轻声念叨,目光中闪过一丝歉意。
凌玄见状,只得无奈地退回原位,向赵锦楼示意不要轻举妄动。于是,三人便这样被王宫护卫押送着,一路前往王宫大牢。
大牢,迦信早已昏睡过去,赵锦楼和凌玄他们各怀心事,难以入眠。两人在金梵国的大牢中度过了一个漫长而寂静的夜晚
次日一早,鄯真达王才决定亲自召见他们。他们被押送至金碧辉煌的大殿,准备面见金梵国的国王——鄯真达王。
大殿内,几根巨大的金色柱子支撑着高高的屋顶,琉璃瓦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金光。三人被押至大殿中央,面对着空无一人的王座。大殿内空旷而庄严,只有寥寥几个护卫肃立一旁,卡鲁那尊者也在场,面容沉静如水。
这时,大殿的门缓缓打开,鄯真达王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他脸色铁青,重重地坐在王座上。显然,他对于这次的事件极为震怒。迦信抬头望去,意外地发现云珠姑姑也站在鄯真达王的身旁,她的眼神中满是担忧和无奈。
“迦信!”鄯真达王的声音在大殿内回荡,“你真是贼心不改,居然敢夜闯金莲寺!你可知金莲寺是我金梵国的圣地,岂能容你等肆意践踏!上次没砍你的双手、挖你的眼睛,真是便宜你了!”
面对鄯真达王的怒火,迦信毫不退缩抬头直视着他,“大王,如果你上次让我带鄯娅走,她就不必远嫁北厥,不必去那豺狼之地!”
鄯真达王闻言,脸色更加阴沉,怒喝道:“闭嘴!你就是那头豺狼!你哄骗鄯娅放弃公主之位,和你私奔。你简直是卑鄙无耻!”
迦信的心如刀绞,他痛苦地垂下肩膀,声音中带着无尽的失落和悔恨,“现在说什么都晚了,鄯娅已经走了。”
鄯真达王听到这话,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悲痛。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的怒火,“鄯娅的事情暂且不谈。我且问你,你究竟为何要夜闯金莲寺?有何目的?”
赵锦楼在听到鄯真达王提及夜闯金莲寺之事时,心中虽然紧张,却也抱着一丝侥幸。他心想,还好不是叫他们来质问抢亲之事,或许只需解释清楚金莲寺之事,便能化险为夷。
正当迦信准备开口解释时,一个侍从急匆匆地闯入大殿,在鄯真达王耳边低语了几句。随着侍从的话语,鄯真达王原本就严肃的面容逐渐笼罩上一层阴霾。
鄯真达王挥了挥手,示意护卫将三人押往偏殿候审。正当三人步入偏殿,能隐约窥见大殿内景之际,一个身影从门外缓缓走进大殿中央。三人定睛一看,正是北厥的接亲使者安多,他的脸上带着几分阴鸷。
凌玄、赵锦楼和迦信三人站在偏殿的角落,心中不禁一紧。安多的到来,无疑让原本就紧张的气氛更加紧绷。他们深知,这位使者一旦开口,事情便再也难以挽回。
安多上前向鄯真达王行礼,沉声说道:“大王,昨日,我北厥使团在护送公主前往北厥的途中,遭遇了一场前所未有的抢亲。抢亲者共有三人,皆是中原武林人士,他们身手矫健,招式凌厉,显然是有备而来。”
安多目光扫向偏殿的方向,总感觉有人盯着他。他微微一顿,继续道:“这三人不仅想抢夺公主,还公然挑衅我北厥和金梵国的尊严。他们的背后,定有天盛朝廷的指使,企图破坏两国联姻的大计。如此居心叵测之徒,大王您绝对不能姑息!”
赵锦楼听到安多的话,心中顿时感到一阵寒意。安多这是在有意挑拨金梵国与天盛之间的关系。在这王宫内,他们手无寸铁,完全处于被动,即使心中愤怒,也只能强压下去。
他偷偷用余光瞥了一眼身旁的凌玄和迦信,只见他们的面色同样凝重,显然也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