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疑惑间,那男子突然扯下面纱,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容。赵锦楼见状,不禁失声惊呼:“迦信兄!”
迦信忙伸手捂住赵锦楼的嘴,眼神中透露出焦急与担忧,“赵兄,你小声些。我因鄯真达王之令,不得踏入金梵国土,此次是偷偷前来的。若是被人发现,我就麻烦了。”
赵锦楼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迦信此行竟如此凶险,难怪做如此打扮。他不解地问道:“迦信兄,你既知此行凶险,又何必冒此大不韪前来金梵呢?”
迦信叹了口气,脸上带着几分无奈,“此事说来话长。”他注意到凌玄正静立一旁,忙上前恭敬地行了一礼,“凌前辈,不知二位远道而来玉轮城,所为何事?”
凌玄神色平静,淡淡地道:“此行,乃是为了寻找一位僧人。”
迦信闻言笑道:“玉轮城的大街小巷,我皆了如指掌。既然二位有此需求,迦信愿助一臂之力。不过,此地王宫守卫森严,我行事需得小心谨慎,还请二位随我来。”
凌玄与赵锦楼对视一眼,微微颔首。随后便跟随迦信穿过一条幽深的小巷,来到一个不起眼的院子前。迦信推开门扉,邀请二人入内。
院内布置得简约而不失雅致,几间房舍错落有致,周围并无邻居,显得格外清幽。迦信请他们落座,亲自动手为他们沏上一壶金梵国独有的香茶,茶香四溢。
待茶水斟满,迦信微微蹙眉,轻声问道:“不知二位要找的那位僧人,法号为何?来自哪个寺庙?”
赵锦楼神色凝重地回答道:“他叫秦兆闻,中原人士,法号忘尘。我们只知道他此次是来金梵国佛寺找东西,具体是什么不得而知。我们已将玉轮城的寺庙寻了个遍,却仍不见其踪影。如今,唯一尚未探查之处便是那金莲寺了。”
迦信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了然,“难怪二位刚才会在金莲寺门前徘徊。不过,金莲寺作为王家佛寺,戒备森严不允许外人进入。即便是王公贵族,也需得到鄯真达王的准许方可入内。你们想要进去,恐怕并不容易。”
凌玄目光坚定,淡淡地道:“那便等到夜深人静之际,再设法潜入便是。”
迦信听后,却摇头大笑起来,“凌前辈,我知道您和我师父都是天盛宗师,武功盖世。但金莲寺内不仅有三大尊者坐镇,更有八大护法布下的诛魔阵。即便以您的武功,想要全身而退也非易事。更何况,还有赵兄在。”
赵锦楼闻言,心中虽有不忿,但也知迦信所言非虚。他反驳道:“那三大尊者和诛魔阵当真如此厉害?我师父的武功,天下少有敌手,还不至于连几个西域和尚也打不过!”
凌玄轻轻摇头,对赵锦楼道:“小楼,迦信所言非虚。那三大尊者中的劫波尊者,早年便已踏入宗师之境,如今修为更是深不可测。在沧浪斋武榜上,他被誉为西域第一。不过,我记得他向来云游四海,行踪不定。”
迦信接过话头,“此次为了鄯娅公主的大婚,鄯真达王特意召回了劫波尊者,为公主祈福作法。”
凌玄点点头:“若是如此,那我们想要进去确实不易。”
赵锦楼紧锁眉头,显得有些焦急:“那我们该怎么办?”他转头看向迦信,试探地问道:“迦信兄,你现身在玉轮城,难道也是为了鄯娅公主的大婚而来?”
迦信肯定地点点头,“是的,我此行是为了抢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