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捕快眉头紧蹙,陷入沉思之中,心中涌起一股不解之意。他疑惑地问道:“那和尚的掌法,路数奇特,实在令人费解,不知其究竟出自何门何派。他既然是来救王逢亮的,为何最终却又下此毒手呢?”
沈翰在一旁听着两人的对话,脸色阴晴不定,一阵青一阵白。
正当三人全神贯注地探讨着王逢亮的死因之际,囚车那边却突然传来一阵凄厉至极的哀嚎声,令人毛骨悚然。三人心中皆是一凛,急忙起身,朝着囚车方向疾步赶去。
行至囚车前,眼前的景象令三人惊愕不已,脸色瞬间凝重起来。只见囚车内的霸天门弟子们此刻已变得近乎癫狂,他们的面容扭曲,双眼瞪得溜圆,眼中透露出一丝恐惧与绝望。他们的脸色白得如同纸张,额上青筋暴突,如同一条条虬龙在皮肤上肆虐,仿佛随时都会破体而出。
这些霸天门弟子如同厉鬼一般,不顾一切地摇晃着囚车,其力量之大,几乎要将整个囚车掀翻。整个囚车在他们的冲击下摇摇欲坠,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令人不寒而栗。
李诫紧锁眉头,目光严厉地扫过在场的看守士兵,沉声询问:“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他们会突然变得如此疯狂?”
小兵被他的气势所摄,战战兢兢地回答道:“回大人,小的也不知道。他们刚才还好好的,突然间就变成这样了,实在是奇怪得紧。”
小捕快瞥了一眼那些陷入疯狂的霸天门弟子,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朝沈翰说道:“沈将军,这莫非是霸天门新创的什么神秘功法?能够在瞬息之间令人变得如此疯狂,当真是诡异莫测啊。”这个小捕快一点没把沈翰放在眼里,,他的眼中透着一丝不羁与轻狂。
沈翰听后,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眉头紧锁,他瞪了小捕快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与怒气:“霸天门可没有这种奇怪的功法。”
小捕快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调侃道:“哦?那可真是奇了怪了,这些霸天门的弟子,怎么像是中了邪似的,这般发疯。看他们这模样,可不像是在修炼什么高深的功法,倒像是真的失去了理智。”他的话音未落,一阵凄厉的嘶吼声再次从囚车中传来,如同厉鬼嚎叫,令人头皮发麻。
眼见局势愈发失控,一名士兵鼓起勇气,手持长枪,迅猛地刺向一名霸天门弟子的手臂,试图遏制这场疯狂的暴动。
小捕快见状,高声喝止:“不可莽撞!”
那霸天门弟子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他猛地一把握住长枪,力量之大,竟然将那名士兵生生拉近。士兵的脸上露出惊恐之色,想要挣脱,却已是无力回天。
其余囚犯见到这一幕,仿佛被某种疯狂的力量所驱使,他们像野兽般狂躁地冲向铁笼,隔着栅栏对那名士兵进行疯狂的撕咬。惨叫声此起彼伏,回荡在山林之间。那名士兵的身体在众囚犯的攻击下迅速变得血肉模糊,鲜血染红了周围的土地,场面令人触目惊心。
李诫、沈翰和小捕快目睹这一切,眼中都露出了震惊之色。他们眼睁睁地看着那名士兵在囚犯们的疯狂攻击下丧命,却束手无策。发疯的霸天门弟子又开始疯狂地掰动铁笼,企图从囚车中挣脱出来。
看押的士兵们被眼前的血腥场景吓得面如土色,连连后退,无人敢上前制止。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令人窒息。
李诫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恐惧与震惊,沉声说道:“他们都已经变成了这样,只怕就算到了天都城,我们也无法从他们口中问出什么了。”
沈翰紧锁眉头,看着在囚车中痛苦挣扎的霸天门弟子。他的心中充满了无奈与痛苦,道:“为了大家的安全,只能如此了。”最终,他还是狠下心,下令道,“弓箭手准备,杀。”
李诫大惊,急呼:“不可!要留活口!”
可随着沈翰的命令,弓箭手们迅速行动起来,他们瞄准了囚车内的霸天门弟子。箭矢如同雨点般射向囚车,每一箭都准确无误地穿透了囚犯的身体。
片刻之间,那些疯狂的霸天门弟子便纷纷倒在了血泊之中,他们的眼中仍残留着疯狂与不甘。囚车内再次恢复了死寂,只有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
沈翰看着眼前的一幕,眼中寒光四起。他令手下将王逢亮的尸体抬上,随后一挥手,沉声道:“启程,继续前往天都城。”
李诫和小捕快彼此对视一眼,默默地翻身上马,紧随沈翰之后,一同踏上了前往天都城的道路。
马蹄声在寂静的山林中回响,扬起一片尘土。那辆载着满是尸体的囚车缓缓消失在林间的深处,只留下了一道道血腥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