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锦楼听后,立刻闭上了嘴巴,心中却暗自腹诽:师父应该不会真的要将我丢下去吧?不过,话说回来,师父的轻功可真是越来越厉害了,要是我能有他一半的功力,那该多好啊!
就这样,师徒二人在夜空中疾驰,凌玄驭气而行,带着赵锦楼直奔独幽楼的顶端。夜幕下,独幽楼巍然耸立,仿佛一座孤独的巨塔,俯瞰着整个九陵城。
两人稳稳地落在楼顶的瓦面上,夜风呼啸,吹得衣袂猎猎作响。赵锦楼往下望去,只见万家灯火在脚下闪烁,犹如星河倾泻。他心头一紧,双腿微微发软,不由自主地抓住了凌玄的胳膊,轻声问道:“师父,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凌玄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这几日都在干什么吗?”
赵锦楼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那也不用来这里说吧,毕竟这是独幽楼的地盘,万一被人偷听了怎么办?”
“放心,此处不会有人偷听。”凌玄道,“就算有人,他也只会听,不会言。”
赵锦楼点点头,觉得师父说的在理。这么高的地方,确实不是谁都能上来的。他环顾四周,只见夜色朦胧,月光如水,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豪情。他笑道:“这里确实是个说话的好地方。”
凌玄沉声道,“小楼,有些事,我想你应该知道。”
赵锦楼一愣,随即正色道:“师父请讲。”
“我收到了沧浪斋的消息,秦兆闻这几日在附近有行踪。”凌玄的语气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什么!”赵锦楼大惊失色,“你是说,秦兆闻在附近!”
“是的。”凌玄点点头,“虽然不知道他为何出现在此地,但是肯定不是好事。我担心萧昕若是知道这个消息,会不顾一切去找他。”
赵锦楼恍然大悟,“难怪白先生说让我们不要离开九陵城,原来是这样。萧昕如今知道了徐前辈的伤势,他若是知晓秦兆闻在附近,肯定会想寻他报仇。”他顿了顿,又问道:“师父,你这几日早出晚归的,难道是去找秦兆闻了?”
“嗯。”凌玄应了一声,“此事先不要告诉萧昕。我伤势未痊愈,也不知道秦兆闻武功到底到了何种境界。我打算先探得他的踪迹,再与你商议如何行事。”
赵锦楼听后不禁皱起了眉头,“当初他能伤了刚入宗师的徐前辈,还能在重伤的情况下与你对上几招,可见武功不俗。如今天都城圣上已经派人在查案了,可能沈翰他们已经有所察觉。如此看来,秦兆闻果然和沈翰是一伙的。”
“这些暂且不论。”凌玄摆了摆手,“眼下最重要的是要弄清楚他到底想做什么。我这几日在九陵城附近都查遍了,却始终没有发现他的踪迹。”
“能瞒过你的眼睛,看来秦兆闻确实深不可测。”赵锦楼沉吟道,“实在不行的话,我们就按白先生说的做吧——先躲进独幽楼里避一避风头。”他想了想又问道:“对了师父,我还有一件事一直想问你。”
“你是想问龙渊剑?”凌玄语气平和,仿佛早已料到赵锦楼会有此一问。
赵锦楼微微点头,眉宇间透露出一丝迷茫与困惑。他轻轻解下腰间的佩剑,拿在手上。
“这龙渊剑,并非我凭自身实力所得。”赵锦楼摩挲着剑身,低声说道,“我总觉得有些......”
凌玄道:“这龙渊剑,其实算得上是你爷爷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