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经发生过，即便你试图隐瞒，总归会有人知道。”段宜宣仰起头，眼圈泛红，笑道，“看你妻妾如群，也难怪忘了她。”
“你是说殊习......”卓关元望着他眼神迷离，有些迟疑道，“你认识殊习？”
“原来你还记得她的名字。”
“你是殊习什么人？”卓关元又问。
段宜宣并未理会他，淡然地说道：“那天，我本想事先探明双荷璧具体位置，等夜间无人再去拿。可惜被那小丫头撞见，只好临时动手。情急之下，我先打晕了这丫头，夫人听到动静后也出门瞧见了我，我逼问了她双荷璧的位置，又打晕了她。在屋内翻找到双荷璧后，我就走了。”他的语气冷冽，“东西确实是我拿的，但我只是将这丫头和夫人打晕，未伤她们分毫。王爷，我所说句句属实。”
“多谢段兄如实相告。”赵锦楼笑着点点头，走到那小丫鬟身旁，从怀里掏出一张卷起来的纸条。他用手指夹着纸，伸到她面前，问道：“余柚，你嗅嗅这香，是不是你家夫人使用的？”
余柚贴近纸条，轻轻嗅了嗅，摇了摇头：“回王爷，夫人只用品桂。这味道是萼绿君，夫人从未用过这种香膏。”
“那你可知府上谁会用它？”赵锦楼将手中的纸条收回，放回怀里。
“府上几位姨娘都用过，不过......”余柚的目光不安地在卓关元身上游移，吞吞吐吐地说道。
夏岁欢皱着眉，扭头望着她，追问道：“不过什么？王爷在此，你只管放心说。”
“不过府里的向姨......”余柚战战兢兢道。
卓关元重哼一声，怒冲冲打断道：“哼！什么姨娘不姨娘。如今千面鬼手已招，这贼就在此处，夏将军为何还不动手？”
赵锦楼转过身，慢条斯理道，“卓大人，这可是凶案，不是单单的盗窃案。如今虽然东西知道在谁手中，可人还不知道是谁杀得呢？”
卓关元气愤的指着段宜宣道：“人肯定也是他杀的，他本就是千面鬼手，他的话，王爷怎可相信！”
赵锦楼道：“卓大人，别着急，段兄既然来了，肯定就不会逃。”说完，他看向余柚，轻声道，“余柚，你将方才未说完的话继续说完，将自己想说的都说出来。”
余柚点点头：“是，王爷。您刚刚给我闻的香，是府里的向姨娘常用的香膏。她最爱用莲香楼的萼绿君香膏，还经常送给其他姨娘用。夫人一向看不起向姨娘，所以从来不用。”余柚一口气说完，将整个身子都躲在了夏岁欢身后，害怕的看了几眼卓关元。
赵锦楼追问道：“你确定府上不会有其他人用？”
余柚点点头：“回王爷，奴婢确定！”
赵锦楼朝她微微一笑，又对夏岁欢吩咐道：“夏将军，还要麻烦你去将向姨娘请来。”说着，他走上前，在夏岁欢耳边悄悄嘀咕了几句，两个嘴角微微上扬。
“是，我这就去，余柚姑娘，请带路。”夏岁欢听后微微皱眉，虽不解其意，但也照他的吩咐去做。
余柚点了点头，带着夏岁欢从长廊离去。
赵锦楼见两人离去，转身望着卓关元：“卓大人，我记得你之前说过，双荷璧是你府上一个卖身丫鬟用来赎身的。可现在段兄却说双荷璧是他的，本王倒是有些糊涂了。你能否再说一次这双荷璧的来由。”
“哈哈哈，卖身丫鬟。”段宜宣满脸不可置信的望着卓关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