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程小寒抱住大礼包一阵胡撸。
大礼包没理她,但刚炸起的毛却变柔软不少。
“明天从安仁坊回来我给你收拾行李,想带什么吃的喝的,你跟我说哈。”
她嘴上说着,其实也不知道大礼包需不需要这些,只趁机又撸一把大礼包溜光水滑的毛。
这一晚,向来只习惯在窗台下睡觉的大礼包,缩在床边,挨着程小寒呼呼入睡。
由于睡得太晚,翌日,程小寒迟到了。
等她呼哧带喘跑到安仁坊门口,已经过了卯时。
“咦?这是在做什么?”几天没来,她竟不知道安仁坊要换牌匾。
正看见店里的伙计卸下牌匾。
伙计扭头,见是她,轻叹一声:“小程大夫,这几天坊里都快忙疯,掌柜的一定还没来得及同你说吧?”
“说什么?”
她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但见已经过了开门时间,安仁坊外却没有排队的人,又看见伙计们个个丧着脸,立刻道:“可是经营遇到了难题?还是掌柜大叔不想干了?”
问完,又觉得不会。
这几年有她这块金字招牌,安仁坊的生意可以说是全定州最好的。
她一个抽提成的都能赚得盆满钵满,更别说掌柜大叔,而且安仁坊在定州立足多年,就算没有她,坊里也不缺好大夫。
既然不可能经营不善,那掌柜大叔就更不可能不想干。
这逻辑不成立。
“掌柜好。”
“掌柜好。”
“嗯,搬下去吧。”
程小满还在纳闷,伙计先看见从店里走出来的人,纷纷道,掌柜的脚步沉重,不舍望向安仁坊几个大字,叹息挥手。
“掌柜大叔。”程小寒赶忙上前问好。
掌柜的见她来了,抿嘴犹豫一瞬,招手道:“小寒,你跟我来。”
进了内堂,程小寒才发现坊里已经搬空,就连她单独的诊室,隔断都快拆完。
掌柜大叔一转身便对上她眼巴巴等着解释的表情。
她本就长得愈发好看,少女瓷白的小脸上满是担忧和不解,掌柜大叔有些不忍心:“小寒呐,这几天实在是忙,忘了给你送个信,你回去吧,安仁坊……以后也不必再来。”
程小寒没动,她看出掌柜的为难。
“我的意思是你被解雇了,不过也不只是你,包括我在内,整个安仁坊,以后,没了。”
“没了?”程小寒犹疑一阵:“可是遇上恶性竞争?”
她小脚一跺,莫名娇气又霸道:“大叔,您别怂,是哪个竞争对手干的?您告诉我,我去讨公道。”
掌柜大叔连忙摆手,连带声音也低了几度:“别,千万别,是……官府。”
大叔满脸郁闷,仿佛几日不见,老了十岁。
程小寒不知道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但想来,掌柜大叔应该努力争取过,奈何民不与官斗,斗不过。
“官府前日来人下最后通牒,三日内结业,以后不止咱们安仁坊,整个定州城都不允许有私人医坊存在,百姓以后只能到官办的安济坊看病,只有那里入了籍的大夫才有行医资格。”
“什么!”程小寒一惊。
整个天南朝还没听说过哪座城颁布过这样的禁令,不让私人医坊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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