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宁不得而知。
“太傻了……”
温令灼问她:“你不会吗?”
为一个男人,奋不顾身,不惜一切。
时宁斩钉截铁的给了两个字:“绝不。”
爱一个人,首先要爱自己。
这是她的底线和观念。
温令灼不知道满意还是不满意,颔首:“木幼鱼身上有秘密,我让人跟踪她了。”
时宁没想到他对自己如此不设防,这样的话都坦言相告。
“秦王出手要木幼鱼,而她又非要着急去凉州,要说没秘密都不可能。”时宁怀疑人来求见感谢,也不过试探罢了。
看秘密是不是已经泄露,才会有人来救她。
“你理解就好。”
温令灼眉目舒展:“你既然长在川北,想必对谢凉的事也有所耳闻?”
时宁:“???”
不巧,你面前的是当事人。
不止耳闻。
她没失心疯,就不可能这会儿摊牌交代:“嗯,略知一二。”
“你认为谢凉会不会放北戎入关?”
凉州是他大本营,重兵把守,其他人在这里天然劣势,谢凉若铁了心要卖掉九州,很可能没有人拦得住。
事后报复,驱逐入境的北戎,就要耗费无数人力精力和时间。
且那时候就晚了,不知道会死多少人。
时宁真的心惊肉跳。
要不是清楚温令灼不可能知道自己的马甲身份,她真的要原地跳起来跑路了。
都什么灵魂拷问啊。
她面容僵硬:“他幼承庭训,骨子里的气节总不会忘记吧,若底线破了,就真的无从回头了。”
时宁比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希望他好。
最对不起的,就是这个人。
温令灼似笑非笑的说:“你对他,倒很有信心。”
甚至颇有几分推崇。
他心里有些不爽。
面上不动声色。
时宁几乎落荒而逃,装傻充愣的本事虽炉火纯青,但面对这些多智近妖的家伙,总有力有未逮的时刻。
她接下来躲在自己房间都不出门。
温六再次带来消息,白飞鹰吊在木幼鱼身后,也去了天山城。
他们第二日,重新启程。
鞍城权贵子弟和温令灼可谓不打不相识,知道他的身份后和家里牵线,和温家达成一系列的合作。
表面是温家提供了许多珍贵的武器物资和修炼资源给鞍城,但也赚了不少钱,实际上却暗暗的把控了鞍城的命脉。
喂养肥了猪仔,才可以一刀杀了吃肉。
温令灼卖了人情给她,丢出木幼鱼这个饵,谈了温家和鞍城的生意,也埋伏线便于日后掌控鞍城……
这个人,太可怕了。
时宁心内告诫自己。
远远的,天山城巍峨高耸的黑铁城墙像横卧的巨龙,气势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