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庭被赶出房门后,沉默的透过门扉,仿佛穿透般注视里面的姑娘。
他沉吟片刻:“我是哪里惹她生气了?”
霍钧一言不发,太子锐利的目光转过来,固执的等待答案。
霍钧对着这样的送命题,很想要拒绝回答。
但显然他没有这个权利。
“......臣不知,但女孩子生气,哄哄应该就好。”
他想了想,但家里没有姐妹,身边也没什么女人,自然一头雾水。
硬撑着说出上面的方案,已经是极限。
直男式回答。
但是能够用出哄这个字,已然天赋异禀。
贺兰庭恍然大悟,对啊,像是后宫的那些女人,收到金银珠宝翡翠玉器这些礼物都是很高兴的,他少年早慧,冷眼旁观着也看明白很多道理。
时宁为什么生气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怎么让她开心起来。
贺兰庭开始琢磨要送什么礼物给时宁了。
第二日仍然吃了个闭门羹。
人不想和他一起用早饭,玉珠面部僵硬的把太子拒之门外的时候,连自己的墓地选在哪里都是想好了。
自己好歹伺候小姐一场,她心善,看在姑娘的面子上,太子应该会留自己一个全尸?
珍珠去哪儿了,这种时候真的想她。
日子就这么平稳的过去几日。
时宁长叹一口气,窗外风光无限,水波粼粼,可惜看景人无心欣赏好风光。
“姑娘,霍管家传讯,说是苏家的人来无回坞了,今晚上漕帮要大宴宾客,所有的人都要参加。”
时宁深呼吸一口气,兴奋起来。
重头戏,终于来了。
装扮妥当,踏步出门。
天色已黑,整个无回坞都是亮起了无数的油灯,照得几乎亮如白昼。
不得不感叹一句,漕帮的富裕。
难怪贺兰庭磨刀霍霍的要宰杀肥羊了。
拐过一处回廊,就是和贺兰庭打了个照面。
最近几日时宁难得心绪不宁,自己也不明白到底别扭个什么,但就不太想见到某个人。
难为太子这辈子估计都没受过这样的冷待。
他脸上带笑,扶光色的袍服衬得人丰神如玉,腰间佩剑又有几分英气:“你今日真美。”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大抵就是这种滋味?
她难得有点脾气,也挺有趣的,可惜贺兰庭并不想要这种情况持续下去。
时宁古怪的看他一眼,但到底伸手不打笑脸人,她调整了下心态:“咳,你今日衣服的眼色也很好看。”
玉珠和霍钧的表情同时僵硬了一下。
这话说得,人靠衣装不成?太子何等人物,竟然是夸他衣服眼色,这马屁就是到了马腿上了。
贺兰庭不以为杵,手虚虚的一扶,两个人并肩而行。
议事堂已经隆重装饰过,这会儿热闹非凡。
“苏老爷别来无恙。”
“曹帮主风采不减。”
虚伪的吹捧后,有一丝沉凝的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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