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乌里耶尔跑了,我无心恋战,虚晃一招,摆脱助手纠缠,追了出去。船长此时正躲在客舱窗户下,扶着窗框瑟瑟发抖,身边的桶倒了,过氧化氢液体流了一地,我用通用语朝他大喊:“要命的话马上下水!能游多远就游多远!越远越好!”
听到我这样喊,乌里耶尔的助手顿时改变方向去捉船长,大概还想让他继续开船,并不希望他们逃脱。
喊话三遍,那船长还半信半疑,只是跳起来躲闪助手抓捕,并没有打算跳下水去。这时,一直呆在船尾的船员突然指着远处大叫起来!
只见在我们坐船驶来的方向,星星点点出现了些灯光,那是渔船上的灯火。渔船慢慢靠近,渔火连成一片,朝我们开过来,似乎是前来接应我们。在这样的黑暗中,有如梦幻,大家不禁都向那边望去,驾驶舱里的船员也开门出来观望,就连逃出甲板的乌里耶尔都愣住了。
看到有船过来,船长终于下定决心一咬牙,用J国语言大吼了一声,率先跳进水里,紧接着,那两个船员也跟着跳了下去。
我跑上前拽住乌里耶尔的衣服,想把他拖入水中,不料先被助手拖住,踉跄了一下摔在地上。乌里耶尔将手伸入西装口袋里摸出一把5CM长的Smini手枪,只可惜这把钥匙扣一般的小手枪对于乌里耶尔这种身材魁梧的T国人种来说十分不好抓握,还得确认枪口在哪一头,扳机在哪里,无形中给了我几秒钟反应时间。我在地上翻滚躲避助手攻击,顺势横扫半圈,将乌里耶尔踢倒在地,他的小手枪顿时脱手,在甲板上跳了几下,滑落入底舱中。
——只听见底舱传来一声枪响,小手枪走火了。
这一下走火顷刻间引发了过氧化氢爆炸,那一罐罐跟糖反应的过氧化氢一旦受到冲击,就发生了一连串足够威力的爆炸,客舱瞬间被气浪掀飞,船体几乎要从中间断开!
我们几个人在甲板上,躲避不及,好在客舱为我们挡住了一些直接冲击,我们被爆炸气浪远远抛出去,深深落入水中,还有不少碎片随着我们劈头盖脸落下来。我蹬水上浮,捡了一块大的铁皮顶在头上,四处搜索乌里耶尔,看到他死死趴在一个救生圈上,额角流着血,不知是不是清醒,救生圈上的反光条在黑暗的湖面非常显眼地闪着光。我便也顾不得其他,过去扯住救生圈,拼命朝渔火的方向游过去。
船底舱中的过氧化氢爆炸引起了旁边柴油燃烧,整条船很快就淹没在熊熊大火中,开始沉没。而过氧化氢爆炸引起的燃烧一旦遇到水,引起了更剧烈的二次爆炸,火光接天,那几个机器人因为燃料不足,行动迟缓,霎时间被淹没在大火中。
这边发生了大爆炸,那些渔船也不敢贸然靠近,只在远处驻留观望。我本就浑身疼痛,又拖着壮硕的乌里耶尔,游了许久,筋疲力竭,乌里耶尔大概是昏迷了,渐渐脱离了趴着的救生圈,我赶紧放弃救生圈,去抓他的衣服,然而这个魁梧的老人十分沉重,我渐渐体力不支,不受控制地被他拖着往下沉,连连呛水,终于连我的意识也渐渐模糊,紧紧拽住的衣服也脱了手……
突然,一个人紧紧抱住了我,将我托上水面。
“是我。”迷糊间,耳边传来介错的声音,“……有我在,没事了。”
介错身上绑着绳索,渔船上的人把我们拖过去,拉上船。我靠在介错肩上,终于得以喘息,抬头环顾四周,发现这一大片都是游民的渔船,把我们拖上来的是童氏秋草和几个游民,这已经是她第二次把我救上船了。
另一边,阿通他们用渔网四处搜索乌里耶尔,三个水性较好的本地船员也争先恐后爬上其他渔船,跪在船里双手合十,一个劲儿念佛。
我盯着身边的介错,脑子里十分恍惚,嘴里开始止不住地问一连串的问题:“你的手没事吧?就这样拆掉石膏没关系吗?回去必须再去医院检查一下好吗?猫鼬在哪里?他还安全吗?那些孩子都还好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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