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
“是啊！”兰小蝶扯着手帕怯生生的望向我，“连我在内的一百零四个姐妹全都死了！”
说到这，兰小蝶惊慌失措的东张西望。
“嘘！别吵醒她们！她们可凶可凶了！我只是调皮吓吓人而已，她们要是出来可是会杀了的！一百零四条命，怨气很重的！”
糟了！
如果兰小蝶说的是真的，那么这个工厂就是一个鬼窟。
“那她们呢？”
“在下面！”兰小蝶道，“我是被挖出来了，所以才会出现的！”
“所以谁杀了你们放火烧了夜总会你一点也不知道？”
见兰小蝶摇头，我眉头皱得更紧。
与此同时，司夜突然伸出脑袋。
对着厕所的隔间，猛然露出毒牙。
狠厉的表情，似乎是感知到了危险。
我顺着司夜的目光走过去，惊见墙上的排水管正微微震动着。
将耳朵贴上的瞬间，我听到了无数尖叫和嘶吼声。
……
“大上海夜总会？”
迟早丸拿出一张旧报纸，递到我的跟前。
“一百零四名舞女惨死大火，真凶至今下落不明！巫灵，你看看这个标题！”
这份旧报纸，是从一个旧物市场淘来的。
上面，正好记录了这件事。
黑白色的照片虽然有些模糊，但焚烧前后的对比还是让人触目惊心。
豪华的像是宫殿一样的夜总会，顷刻间变成了废墟。
“遗址正好是你所说的工厂！”迟早丸道，“不知道凶手是对手还是客人！”
“能一夜之间杀死一百多人，得至少派一样多的帮凶！所以我觉得很有可能不是人！”
想了想，我对迟早丸道。
“这要是能找到当年的人就能问问细节了！现在……”
“可当年的人早就死了！”
玲珑的这句话，似乎点醒了我。
“那就找他们的魂上来问问，如果是经常进去的客人一般都是酒肉之徒，投胎也没有这么快轮到他们的！”
“我怎么没有想到！”迟早丸微笑。
……
子夜，履不凡带来一个消瘦的小老头。
枯瘦如柴，像是木乃伊一样。
脸色蜡黄，眼皮耷拉。
“巫灵，他以前经常去那家夜总会！他叫阿才！”履不凡对我介绍。
“才叔！”我脱口叫了一句。
老头愣了一下，佝偻着背望着我。
“你多大？”
“十九！”
“我死的时候才二十一，你管我叫叔？”
我，“……”
“阿才，谁让你这么少年老成，成熟潇洒呢！”履不凡打圆场。
“也是！”阿才嘿嘿嘿的笑了起来，“找我有什么事？”
“我想问问有关大上海夜总会的事！”
“那里啊！我熟得很！”阿才摆手，“当初我家底雄厚还有贵族血统，那时候经常带着一帮兄弟去那里乐呵！我依稀记得那时候我最喜欢的是小蝶，那舞姿就跟天外飞仙一样的美！”
“兰小蝶为人怎么样？”
“她啊和其他女的不一样，性子挺温和挺胆小的！跟我熟了告诉我她是我被哥哥嫂子卖进来的！等赚够赎身的钱就离开那里，找个乡下住下。”
“那里被烧的事你知道吗？”
“当然！”阿才叹着气摇头，“我也是第二天才知道的！头一天晚上我晚到了一点关门这才离开，临走前还跟小蝶约好再见。但是……因为火太大，尸体都化的了！之后她们头七的那天晚上，那里就开始闹鬼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