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落个疤能咋的?他靠脸吃饭的?
原谅我的粗鄙,我真不觉得他那点伤能落疤。
少爷长那老高,拉着我去了楼上他的房间,进去就把管家佣人关在外面。
进了屋子里,他松开我的手。
“你弯腰,我看看,能不能死?”我绷着脸,这咋回事?为啥长大一些,我这么讨厌他呢?
我咋这么讨厌他这大少爷样子?
我一点不喜欢这样的异性,他像脑子有病一样。
娘里娘气像个娘炮似得,娇娇气气,矫情还不讲理,还渣!
“你看看吧,都怪你。”他坐在床上,冷着脸指着自己的头,“你看看。”
我凑过去,盯着那不大不深的伤口看。
好像,那伤不能死啊。
我俩脸离得近,我盯着他伤口看,莫名其妙觉得,他和小时候不一样了。
小时候他长的娃娃脸,很好看,现在脸上有点棱角了。
看着看着,他眼神和我眼睛对到一起。
我俩对眼,先是两人都满眼怒意,慢慢的,怒意逐渐散了。
我想起来,我8岁那年在医院,被鬼蒙眼差点跳楼,他抓着我的脚踝,半个多小时愣是没松手。
我在想这些,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他眼里的怒意也散了。
渐渐的,我笑了一下,他也跟着笑起来。
妈!突然,我心里就暖洋洋的,这不是我哥吗?一点不讨厌。
我俩对视中仿佛冰山融化了似得,他目光也变得超级柔和。
“哥,哪有纱布啊?包上吧,虽然死不了,但感染了会留疤。”我急忙满屋子找纱布。
“哎,是有点疼,”他笑呵呵的,“都怪你,爷爷打我,你也不知道保护我?”
“呀,你是男人吧?”我笑开了,“还要我保护啊?”
“什么男人女人的?”冯闯无奈的笑了,指责我:“哪里听到这种话的?”
我的天啊,我不能说男人女人这两个词吗?
我只能说男孩女孩这两个词?
他是不是觉得,我永远都不要长大才好了。
我找到了纱布,想给他包扎,他打开房门,和外面管家佣人说:“几点了?商场关没关门?”
“少爷,商场关门啦,医院没关门……”管家无奈的说。
冯闯一脸黑,“这点伤去什么医院?我想给大龙买点衣服,穿着个破道袍,好像二次元精神病。”
他才像精神病呢。
管家佣人笑喷了,劝解:“小小姐这一身衣服,别具一格。非常独特。”
“你在屋等着,我打电话问问哪家商场没关门?”大少爷这会儿脑袋不疼了,下楼去了。
我自己坐在他屋里,环视房间,屋还是那个屋,和我那年走时不一样了,玩具全没了。
坐了一阵,手机突然响铃,是我爸打来的,“龙,你回木滨了?”
“嗯,爸爸,我以为你在家呢,结果你出差了。”有点遗憾,毕竟我一年也就能回木滨一次。
没见到他和我妈妈,我心里失落。
“哎呀,龙啊,”我爸哑着嗓子,“你哥没在你身边吧?”
“没啊,”我一愣,我爸想说啥?
“龙,你晚上可找个酒店吧?黄道长在不在木滨?不然你去找厉总也行,可别在家住,爸没在家,你别在家住嗷。”我爸急忙说。
“咋了?”家为啥不能住?
我爸叹了一口气,“你哥长大了,你不能和他一起住。”
“没事吧?”我不觉得有啥问题。
我爸就着急了,“你咋不听话呢?啊?你知道你哥现在是啥好东西吗?交了多少女朋友了?我和你妈都跟他犯愁。”
“只要我出差,这死小子就带小姑娘回家住!”
“今年春天他把一个18岁小姑娘弄怀孕了,你哥还不认账,我出面给人家好顿道歉,你冯爷爷拿了十万块钱给人家。”
“哎呀,那小子现在……反正啊,他不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