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伤不伤心,是否无所谓,以后都要无所谓了。”我站住,仰头告诉老黄。
失去了,再去不停的在意,去追寻,没意义。
“老黄,以后我再也不用每天惦记阳魂了,”我笑呵呵在卯时的少阳下说。
“不用做梦都梦见阳魂拿回来了,少忧虑,其实也不错。”
那种每天惦记的感觉,其实也很痛苦。
有盼望,又不停的失望,很折磨人。
老黄低头看我,眼里的光疼惜悲悯,蹙上眉:“为师失信于我徒了。”
“不,”我摇头。
“今天听黄九那一番话,我阳魂带着极好的时运,早就安排好的一生运气对不对?”
老黄望着我,没说话,但是默认了。
我抿抿嘴,“没了就没了吧,老黄,你不是说我还能修出新的阳魂吗?”
“我自己修出的阳魂,我能自己谱写一生时运。”
“多棒呀!”我笑的开心。
真好,真棒。
想怎么活,就怎么活,想活成什么样的人,就活成什么样的人。
无拘无束,天高海阔。
“自己修出阳魂,说的容易,为世间最难。”老黄苦笑,“我徒是不知者无畏,但为师认为,我徒能成。”
“肯定能成!”我动了动脑筋,想到一件事。
“老黄,那位‘堂主’是谁?上次把我附身了的,是不是就是他?”
其它的,谁能让黄九跪上一天一夜?
“是他,但为师修为有限,也不知他是谁,你可以自己去发觉,他是谁。”
老黄摇头,那样子不像在忽悠我。
老黄不知道,那我去问黄九呗,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哎呀,这么看,我比戴月眠强!”我脑洞大开,瞪着眼睛和老黄分析。
“你看呀,我被那东西附身之后只是五脏受损了,补一补就好了。”
“你看戴月眠,被那‘堂主’上身那一会,直接就瘫了。被仙上身后坐力搞得跑路都爬不起来。”
“你这孩子,怎么不知道害怕,不知道犯愁呢?”老黄无语,斜眼瞅我,“挺自我满足哈?是不是傻?”
“你没听九仙说,没了阳魂,无法回归上仙本座位置?”
“你是不是选择性过滤。”
“啊啊啊啊啊!”我和老黄正聊着,后面田大威嗷嗷的哭喊上了:“我报仇了!我给我爷报仇了!我报仇了!”
估摸着这傻缺是太激动了,哭喊了一阵,去一旁扶着树嗷嗷吐上了。
“……”
回到道观,昨天那三四十个道士,现在就剩下十多个。
听说是昨晚惊闻平阴峰异动,不知所措,又心系苍生,所以返回各自老家翻阅古书,查找‘应对办法’去了。
那理工男似得道士,和斗鸡眼道士,还有阿玛德隆都还在。
理工男眼睛紧紧盯着我,一脸学术派,“我已给师叔阳魂卜了一挂。”
“昂?”我一抽,怎么又多个侄子?
“师叔阳魂寿终为27岁,膝下一天才徒儿,冬月里,兄长恋人在身侧,卒。”
啥玩意?我嘴抽的像半身不遂,他说啥?
说我那阳魂,阳寿只到了27岁?还是冬天嗝屁的?
咱不提死时候身边都有谁,这叫绝顶的时运吗?这不扯淡么。
“艾玛!”我捂着心口一阵后怕,震惊:“得回阳魂符纸爆了,我可喜欢活着了,还不想那么早死。”
我这缺心眼样,老黄无语气笑了,我立刻扭过头瞅他,“老黄,他说的真的?”
“真的。”老黄淡淡回答。
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