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拍拍金满山秃头,“满山,你是不,没睡醒?”
还只有我能办,我能办个屁!
之后金满山不说了。
咱不能闲着,我就问他,黄九是哪个堂口的?
“哎?咱不能用教内标准来评估九仙的能力,”金满山又恢复他那股子健谈劲儿。
“九仙,能力凌驾于所有出马仙之上,”
他还吹上了,但补充一下,“现存的,我是说现存的。”
“九仙已经不用进堂口内办事了,他其实已经有很多次机会登上方仙了。”
“是吗?”唠嗑嘛,有来有往,我表示特别震惊。
确实很震惊,动物仙最大愿望就是成仙,登仙,他放弃机会,咋不飞升呢?
金满山笑道:“个人追求不同,每位仙的追求也不同,想要的不一样。”
也就是说,人各有志呗。
就像咱们人类,有的想成巨富大佬,有的想搞科研,算数学题。
还有的想当明星。
“那他不喜欢登仙,他喜欢什么?”我好奇问。
“咱不知道,九仙自己知道。”金满山嘿嘿笑道。
“我知道!”我眯眯眼,睿智的告诉金满山:“他贪恋女色,飞升之后没那么多女孩子愿意被他调戏。”
“……”金满山和我默契的对视,嘴唇一吧嗒:“虽不敢苟同,但,小道姑聪慧!”
“大怨种,小王八羔子,姥家狗,滚出来下山买馒头!”
道观里人真是太多了,三十多人,长江做不过来饭了,暴躁的喊着我们。
很显然,我是大怨种,薛晨是小王八羔子。
而‘姥家狗’是田大威。
长江为什么这么叫他?因为长江说,田大威天天白吃丰腴观的饭,长大了就会滚蛋,白养。
外甥狗,外甥狗,吃完姥姥家饭就走……
我和小王八羔子与姥家狗一起下山。
下山路上,我一眼瞥到黄九站在山林里,两只玻璃珠眼睛凝视我。
他干啥?最近怎么总像监视我似得!总是在远处瞅我。
今天那表情,依旧是冷嗖嗖的。
不爱看我,就别看我,总看我,还看我不顺眼,自找烦恼吗?
我懒得看他,继续下山。
薛晨也瞥到黄九,急忙就朝黄九作揖:“薛晨见过九仙~”
他见过九仙,我没见过。
还给他作揖干啥?我现在脑子上还包着白纱布,都是黄九打的。
我揪了薛晨耳朵一把,他跟谁一伙儿的呀?
白穿同一条裤衩了!
我刚想修理他,没用我张嘴,田大威蔑然的撇着嘴:“二比,朝空气自言自语的。”
田大威没有阴阳眼,田螺老爷子也没教他开阴阳眼,他看不见黄九。
“小流氓,你给薛晨这二比看看病吧,他精神病,精神病好治吗?”
这两天,他俩开始斗嘴了。
“精神病呀?”眼看着他俩要干起来,我絮絮叨叨:“忧思伤脾,恼怒伤肝,升降逆乱,气机拂郁,导致精神分裂。”
生气就能得精神病。
就像刘大瘪子屯儿的小丽阿姨似得,就是上述病机。
想起小丽阿姨,我其实挺遗憾的,遗憾在于学了医之后,我发现很多病是能治的。
有时候就想,如果在惨剧发生之前认识小丽阿姨,我是不是能把她的病治好?
他俩一听,生气会得精神病,都闭嘴了。
我们仨到山下,找到馒头铺子,买了一百来个馒头,仨人拎着。
又合计一下,在饭店买了很多熟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