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阴阳是此消彼长的,一方削弱,一方就强。
也有时候,阴阳一起消退,那人就离死不远了。
我瞪着眼睛,我发誓,长这大,我就没这么谦虚好学过。
老黄继续说:“右手滑脉吗?过来。”
说到重点了。
老黄随便摸了摸我右手脉搏,淡淡道:“是滑脉,不过,滑脉不只是妊娠脉,还可能是血亏,风湿,血象里有湿气。”
“孕妇多半血亏,气血不足,所以才呈现出滑脉。”
“但这不代表,滑脉者,全是孕妇。”
“而你。”老黄眯着眼,眼神有些不爽的看着我:“是脾虚!”
我是脾弱?
“不学无术。”老黄语气淡淡的,继续抓他那一小撮一小撮的药,满脸对我的恨铁不成钢。
虚惊一场。
“你也没教我啊!”我嘟着嘴,不服气,“你没教,我怎么学?”
老黄眼皮一挑,“你没问,我怎么教?”
你瞧瞧,你看看,讲理吗?
还问天道人呢,我看是歪理道人。
“哼!”我哼了一声。
薛三彪站在一旁,张嘴他樱桃小嘴,表示对滑脉的震惊。
“还有你,在这里杵着干什么?”老黄扫薛晨一眼,表情便严肃:“滑脉是看准了,谁告诉你只有孕妇才有滑脉?”
“肝炎,脾虚,血亏的男性很多,难道他们都怀孕了?”
老黄语气淡淡的,但这话说完,薛三彪顿时脸红了,红的像西红柿。
他很不喜欢被人看扁,但如果真是他自己才疏学浅,被说了。他就会无地自容。
特别还是被老黄说了,他就有点想死。
薛三彪始终都是,最希望得到老黄的认可,非常希望。
“我去念书!”薛三彪红着脸,急忙退出老黄书房。
“还有你!”把薛三彪骂跑了,老黄扫我一眼,“薛晨还能看出滑脉,你连滑脉都看不出来,你还不如他。”
领导就是领导,老大就是老大!
骂完这个,骂那个。
“这不耽误您后继有人,我们还小,我们还会进步。”我昂着脸,坦然的告诉老黄。
“是吗?”老黄面无表情挑挑眉,“姜龙你说,就你们这样,为师怎么能后继有人?”
“你俩还能进步?”老黄淡淡反问:“薛晨5岁就会号脉,如今却不能断实病,你?不靠鬼阴气入体,就不能聚拢炁元。”
“为师如果能后继有人,死了都能笑活!”
“哎……别这么说。”我被他说的,也有点脸红了。
不过,他说的也是实情。
其实我能理解老黄的心情。
就比如我妈每次看见我考倒数第一,就会生无可恋,觉得人生都失去了意义,后继无人。
她看着我的目光,就仿佛在看一个20年后的丐帮老弟。
她似乎能预示到,我‘美好’的未来。
如今老黄也这样。
“老黄!你不是后悔生我……不是,是收我为徒了吧?”我有些失落了。
“那倒也不是,”老黄呵呵一笑,看着我失落的样子,揉了揉我头顶,“你就不能给为师长点脸?下午在为师书房,教你看病。”
我顿时点点头,长脸,必须长脸!
学习,必须学习,学习好,长大吃香的喝辣的,裤衩都穿最大的~
老黄下句叹了口气,有些自我忧伤:“道门的人都说,为师擅长养猪,不擅长收徒。”
我眼角一抽抽。
好,我是猪,我是pig琪。
“对了,老黄,”二月十五三清诞辰还剩不几天了,我问老黄:“老黄,我阳魂能顺利回体不?”
这几天,除了那未知名生物把我附体了之外,没见戴月眠闹腾。
“能!”老黄语气淡淡却笃定,“为师已经通知道门了,如果当日阳魂回体出差错,为师脸往哪里放?”
他还昭告天下了?
“哦,那不是擎等着戴月眠来抢么?”通知这个时间,戴月眠肯定也有消息。
我想到这些,老黄勾唇笑笑,反问:“今天去平阴峰了?”
早先他不许我去平阴峰,所以这次我也没敢提我去了,省的他找到引子骂我。
我不提,当然,他也知道。
但大家都不提,是他想放我一马。
但他现在提了。
“是啊。”我想想,就摊开了问,“老黄,平阴峰里封印着五大仙,其中一位?田大威说,他偷听到你和长江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