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再失望,很难受。
“姜二虎,2月15,你阳魂回体,入了道门,以后呢?”
薛晨捧着一条炸鱼吃,满嘴油乎乎,“你打算回家住,还是还在道观?”
“还是得在道观,”长江接话茬,“得防着戴月眠,戴月眠不死,大怨种不会安全。”
“大怨种那阳魂啊,时运太好,就像一泡屎,狗都抢着歘。”
“她回家了,她爹妈也跟着不消停。”
长江这一说,我闷头吃饭,想起有人说过,太好的命格会克父母。
“那太好了,”薛晨那个傻缺,高兴的说:“那就别让戴月眠死了,姜二虎就不会走了。”
“……bia~”
来自长江的慈爱关怀,抽在薛晨那‘娇美’的脸上。
“……”薛晨哭丧着脸,气的扭头朝长江喊:“大师兄,你打我干啥?难道你希望姜二虎走吗?”
“是谁在姜二虎去海城时,每天心神不宁?做饭切到手,看道法看不进去,连广播杜十娘都不听了?”
“你能没姜二虎吗?”
“那也得把戴月眠弄死,那比养子!!活着是个祸害!”长江说道。
“戴月眠死了,大怨种就能安安稳稳了。”
“你们俩这嘴,造口业。”老黄端着饭碗喝,淡淡说了一句。
大家都闭嘴了,确实,长江和薛晨那两张嘴,够呛!
长江还是国外留学的老学究呢,也不知道咋‘修炼’成现在这样。
大家刚闭嘴,隔壁屋里一顿摔盘子碗的声音,很清晰。
我撂下筷子,急忙跑到隔壁,进屋里一惊。
田大威和冯光德,也不知道是因为啥,打起来了,冯光德把田大威按在地上,掐着脖子,红着眼睛:“我掐死你!”
田大威窒息,拼命在兜里掏赶尸符。
而冯威呢?虚虚弱弱的,低头吃饭,漠不关心那俩人干架,也不是拉架。
“别打了!”我气的拉开冯光德,“伯伯,你干什么?”
好过分。
再怎么说,也不能往死里掐脖子。
他到底在恨谁?
这顿饭也吃不好了,田大威气哭了,一抽一抽的,指着冯光德:“你等着?等着我爷来,打死你!”
我和冯光德从屋里出去,又一次到上午谈话的山林里。
冯光德手哆嗦着点一根烟,哆哆嗦嗦的抽烟。
“伯伯,你至于么。”我叹了一口气。
看谁不爽,不至于这样对自己儿子。
好歹田大威不知道他是他爹,否则会什么心情?
“小道姑,田威你们处置吧。”他抽了一阵烟,“他学了田家的术,就不是我孩子了,我家容不下他。”
“你们这些道士,术士,巫术士,和尚,都无情,都不需要家,田威也不需要。”
冯光德说这话的时候,那表情,恕我直言,比谁都无情。
“伯伯,我不说你和田螺老爷子,谁对谁错,但他还是很爱你们的。”
他用命,逼着老黄救了冯威。
“你别劝我,学了田家的术,一辈子都不能摆脱,我不可能让我家门不宁!”
他叼着烟,朝山下走去,好像是去散心了。
他挺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