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据我观察,他家的亲属不隔心,真的很和睦。
“我也觉得,不能是家里人下黑手。”冯光德叹气,“我是倒插门进张家的,这些年我对张家不薄,谁也不能害我儿子。”
我总觉得,冯威的事儿蹊跷。
于是又和金满山一起,给冯威命格算了一番。金满山是职业二神儿,但是算命相面的本事,还是有的。
我俩都给冯威算了,最后碰了一下。
普普通通的命格,不至于被人忌惮谋害的那种。
下午,金满山的俩徒弟,在冯家沙发上睡的呼噜震天响。
我和金满山正一筹莫展,金满山接到了圆通老方丈的电话。
老方丈点名让我接电话。
我立刻乖乖巧巧的接过电话。
“小道士,被下厌那家的事,你帮不了。”他在电话里开门见山说。
“为啥呢?”我想听听老方丈的高见。
“冤冤相报何时了,”老方丈叹了一口气,“下厌者难找,就算找到了,会死很多人。纠纠缠缠,何苦呢?”
“大师,您是看破了红尘,”我有些难以理解,“但这世上的人,都活一个感情,现在冯威还活着呢,起码得努努力,争取别死吧。”
我不懂佛门的思想。
他那思想,就像唐僧似得,见到妖怪要吃他的肉,他还说:“苦海无涯,施主要是吃了我的肉能放下执念,那就吃吧……”
“小道士,我的话,你还是没能完全理解。”老方丈叹了一口气,“你回你的师门,潜心修行,再放下你养的烟灵,可能一切会平息。”
“啊?”我愣了几秒,这怎么又说到我养鬼了?
正说着下厌的事,怎么忽然又说到我了?
“有因有果。”老方丈叹息一声,挂断了电话。
他给我说的莫名其妙。
他好像想表达什么。
但我没理解到位。
电话挂断之后,我掏出书包里的道法术,道门的书对下厌记载的比较少。
那冯威在卧室里折腾着要死要活,说是浑身痛,想吐,快死了。
我跑进屋里给他号脉,脉象还是阴阳混乱,乱七八糟,和早上一样,心脏啥问题都没有,但其它脏器都衰竭了。
我又摸了摸他身体的阴谷穴,刚捏了捏。
冯威痛的嗷嗷叫,哭喊着,“疼啊!疼!”
“你忍忍。”我手指按着他阴谷穴。
可能是他皮肤浮肿太严重,按了几下,皮肤破了,被按下去的皮肤没有回弹,变成一个肉坑,里面冒黄水流血。
“呜呜~”冯威放声大哭,哭的那叫一个悲戚。
老太太见状,哭喊着:“可别整了,别整了!别捏了。”
“作孽啊,”他爹冯光德哭的直抽抽。
这会儿,我手机一通陌生电话打了过来,我起身接起来,听到田螺老爷子特有的牛逼嗓音:“小妖人,一会见个面,咱布局布局。”
“行啊。”这句‘小妖人’,咋这么动听呢。
我笑起来,他这么快就联系我了,我还挺惊讶。
本来以为,他得两三天时间。
他心里一直和‘正一妖人’斗,之前不是说了吗?
“妈的,正一妖人办不了的事儿,我能办!”
“明晚办事,但是办事之前我有些话,有东西要给你看。”
老爷子安排着:“一会咱去大苹果舞厅见面。面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