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玛,我不管!”他好像受了什么奇耻大辱,觉得我没被他当成尸体赶跳楼,是他的奇耻大辱。
抬手从兜里又掏出一张符纸,疯了似得朝面门贴来。
好家伙,我朝旁边一闪,他一个趔趄差点没扑到楼下去。
“啊!”发出一声尖叫。
真是什么‘奇人’都有。
他应该是赶尸人,和蛊术和落花女,是湘西三大巫术。
老黄之前用小绿和通智,是蛊术。
他差点没扑到楼下去,我扯着他后裤腰一提。
紧接着,张蕴从我身体里出来,猛地扑到那男孩身体里。
这绝对不是我授意的,他双眼发直,倒退了几步。
低头看了看他自己身体,慢慢的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全脱了下来。
我嘴抽了抽,朝‘他’竖起大拇指。
张蕴越来越聪明了,起码这会儿比我还聪明。
然后这家伙面无表情,双眼落泪,把衣服脱得一件不剩,光赤溜溜的转身朝楼下走。
“啊啊啊啊!”到了2楼,不少女客捂着眼睛尖叫。
“呃……”
‘他’一步步走到洗浴的餐厅。
这次不是他赶我了。
“这……这……”餐厅女经理吓得喊起来:“这位小伙子,你这……吃饭咋不穿衣服啊?”
‘他’面无表情,双眼直勾勾的,走到一张饭桌前,抄起一瓶辣椒油咕嘟咕嘟开喝。
好像还不够味儿,转手又抄起陈醋瓶子干了几口。
“您这个……”女经理弯着腰咧着嘴,“您……”
我坐在男孩对面,从他的流泪,和恶毒仇恨的眼神里能看出来。
他现在想杀了我。
而且,他的思维神智都在,他只是没法阻止自己,控制自己的行为。
我拄着下巴看他,“好玩么?”
“二、二、二比~”他嗓子里发出张蕴呆滞的声音,顺手抄起酱油瓶子开喝。
很快,洗浴的保安叔叔们来了,左勾拳右勾拳,三下两下,四个保安叔叔躺在地上哼哼。
而男孩这会儿把餐巾纸铺平,倒上辣椒油和酱油,卷起来津津有味的嚼。
“妈呀!”餐厅的服务员和经理吓得连哭带喊。
“让……让我来个天鹅湖吧。”张蕴那不自然的直舌开口。
“别闹了!”半夜12点,男孩正在餐厅里翩翩起舞,一声愤怒的女音响起。
我转头看,艾丽终于来了,估计是实在坐不住了吧?
我回头漠然看她,一身黑色的精致连衣裙,长发笔直有光泽。
我妈和她比起来,一个就是纯老娘们儿,一个是贵妇。
我在梦里见过她几次,每次都是她凄悲的哭上引我梦见他们。
可是,有句话说的好,相见不如做梦。
我不知道她和那个男孩究竟是什么关系,本来我以为,不管张蕴怎么折腾,她都不可能因为那个男孩来见我。
她总是出乎我的‘预料’。
“我们找个地方谈吧。”艾丽绷着脸,脸色由于愤怒而发青发寒。
“可以。”我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