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玛,别看!”这辣眼睛的一幕发生后,姜元生带着我去另外一间房里。
屋里有个头全白了的老大伯,眼神也非常不正常,很呆滞,正坐在屋里折叠金纸元宝。
屋里透明塑料袋里装满了金纸元宝,一共好几十袋子。
“他是这家的男主人,也是唯一的一个‘正常’人,”姜元生和我说:“他白天捡破烂挣钱,晚上就在家叠元宝,早上给冥葬铺送去,换点钱花。”
我们说话,那大伯呆滞的目光看了看我们,然后继续叠元宝。
这样的一家人,是怎么凑到一起的?
姜元生和我说:“老马(男主人)年轻时候穷,娶不上媳妇儿,40多岁时候娶的疯女人,疯女人,哎……那个女人,是他表妹。”
“近亲,然后结婚生出的孩子染色体不正常。”
“哦。”我应了一声。
“老马,你还是没问出来,女尸是哪儿来的?”姜元生大声问老马伯伯。
老马伯伯没有抬头,手上继续叠纸元宝,“我说了,我早上出去捡破烂,晚上回家睡觉,平时我不管他们,那女尸哪来的,什么时候有的,我不知道,你要枪毙就把他们仨拉出去枪毙。”
“我要是牙嘣个屁,你把我也崩了。”
这是不想活了,我看看那大伯:“您认识刘臣吗?换句话说,你们有交集吗?他来过你家吗?”
“刘臣?”那大伯抬起头看我一眼,“我就认识老天爷,和他有交集,可他特么是瞎子!”
“可别这么说……”
老大伯说是这么说,说话语气充满了对妻子和儿子的厌恶。
但抬眼看到他儿子在抓屎,呆滞的眼睛终于染上怒意,冲出去咣咣踹!
所以,他的证词也不可信,起码姜元生不会信,他存在包庇的嫌疑。
甚至,姜元生认为,连老大伯自己都有杀人嫌疑。
“叔叔,你们出去吧,我看看这屋子里有没有阴魂,你问的真凶,我帮你查。”
这家确实是问不出答案了,所以只能问鬼……
如果那女尸真是刘臣死后杀的,指不定,我还能问出刘臣做这些事的原因。
刘臣给我下咒缠着我,总归有原因。
他要拖我去‘桥’的另一边,到底是为什么,还有他那‘说道说道’,到底想说啥?
但前提是,我能找到,并且搞定阴魂。
灭普通阴魂简单,老黄杀马冬香时就能说明,但让它配合‘行动’很难。
姜元生叔叔指了指耳朵,意思是告诉我,有危险时候就一定用无线电耳机和他求救。
紧接着,他就把屋里的老大伯和疯女人和两个傻儿子弄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我,我把灯关闭。
在屋里缓慢的走着,屋里静悄悄,时间一点点过去,一个多小时之后,我还是没找到阴魂。
难道是,阴魂不在这屋子里?
我摸了摸耳麦上的按钮。
刚想和姜元生说,这屋子里没阴魂,突然眼角余光看到屋子墙壁上挂着个老式吊钟。
就是那种长方形黑色的盒子,表盘很小,里面圆钟摆摇来摇去。
位置挂的太高,几乎贴着屋子天花板,以至于我一米3的身高,居然没发现。
我眯着眼盯着那老式吊钟,周身覆盖一层朦朦胧胧的绿色光。
也许是发现,我‘发现’它了。
老式吊钟里猛地扑出一道鬼魂,直冲冲朝我身上扑来!
速度太快,我只看到女鬼额头上插着一把刀!
没错,就是她!张蕴。
她的灵体扑进我身体一半,周身那股子寒意应时来临。
下一秒,我抬手抓住她剩下一半没钻我身体里的灵体,猛地一扯。
“啊!”恐怖的叫声。
“你还想给我附身,真是没死够,”红血丝渐渐爬上我的眼睛。
“说,是谁杀了你?”我把它的灵体按在地上,手掐着它的脖子,它灵体那颗插着匕首的头颅渐渐渗出血来,双目只剩下白眼球。
“是不是刘臣?”我一股脑问:“是他杀了你吗?他为什么杀你?杀你之前说了什么?”
这种从脑瓜门插刀,贯穿整个头颅的杀人方法,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我感觉,像是举办一种‘仪式感’?
“哈!”阴魂张开嘴,不是在笑,而是嘴里喷出一股阴气。
由于距离太近,那股黑色阴气直冲冲刺在我的眼睛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