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堇堇啊堇堇,他盼着你死啊,他盼着我们娘俩都死啊!他怎么能说出那样的话啊,堇堇,我苦命的女儿啊,他怎么能这样对你啊!他的本性彻底暴露了。”
“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女儿,你放心,这个混蛋现在正当升职的关键时候,他仗着背后有人就敢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我一定不会让这个混蛋得逞的。”
秦堇堇反复在脑海中重复着母亲的这些话,眼角的泪水怎么也止不住。
她不愿相信这是真的,可是只要有了这个念头,那些曾经埋藏在记忆中的怀疑就如同决堤般涌来,
为什么父亲总是对自己那么冷漠呢?他曾经说过很多重男轻女的话,也对自己的叛逆感到深深失望,自己在美利坚遭遇事故时他也没有表达过关心。
是了,他唯一关心的只有自己的仕途,他早已经被宦海锻造成了一个冷酷功利的官僚了,婚姻可以重启,孩子可以再生,但是权力稍纵即逝。
秦堇堇费力地点开手机里的音频,那是母亲发给自己的,是如此熟悉的平淡和冷漠,也是击垮防线的最犀利的武器:
“红梅,不要再让女儿受罪了。”
“真的没有办法了,神仙难救的疾病就是天灾,我们只能面对。”
秦堇堇感觉身体忽冷忽热,病房里似乎刮起了风沙,灼热的沙漠和冰冷的病房相互侵蚀,一个身披灰袍的身影慢慢接近,
“砰砰”,
“砰砰”,
那股清晰的心跳声再度响起了,秦堇堇猛然坐起,她轻抚自己枯瘦的胸膛,那股力量又回来了。
。。。
特工19号正在忙着准备尼格·弗瑞吩咐的行动计划,忽然,一个秘密通讯账号响起提示,他点开一看,发现是大夏的一个暗桩发来的加密报告:
“‘鱼饵’有动静,是否收网?”
尼格·弗瑞看着特工19号,问道:“具体是什么情况?鱼饵发生异变前发生了什么?”
19号连忙回答:
“暗桩没有直接接触到鱼饵,他探查到的唯一一件事就是目标的母亲似乎说了什么话严重刺激到了目标,让她停止了对樱花江户医院和警视厅的信息搜查,反而开始搜索大夏魔都有关官员信息。”
看了尼格·弗瑞一眼,19号继续道:“根据目标搜索的内容结合其所在医院流传出来的说法,目标似乎认为她的父亲不愿意继续救治她,而且有了新的家庭和孩子。”
尼格·弗瑞闻言轻笑道:“老套的故事情节,真实性如何?”
“没有异常发现,目标父亲是大夏魔都的一个中层官员,虽然有些灰色收入,但目前我们没有查到他组建了新的家庭。”
“有意思”,尼格·弗瑞知道19号对大夏魔都渗透的很好,发展了不少暗桩,这方面应该不会出错,那么现在该怎么选择呢?尼格·弗瑞低头陷入了沉思。
好一会后,眼见局长仍然没有确定的答复,19号特工试探地问道:“sir?”
尼格·弗瑞终于抬起头,他的独眼散发出逼人的寒光,一个计划已然成型:
“垂钓计划继续进行。”
“第一,在网络上对目标进行引导,她不是一个主播吗?正好可以多吸引点大夏人。”
“第二,准备好挑动鱼饵的材料,追查目标家人的动向,他们想要做什么,我们就帮他们一把,鱼饵蹦跶地越欢,引出的猎物就越大。”
19号领命而去,尼格·弗瑞把玩着桌上的钢笔,视线却早已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