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你德古拉有八百个心眼子,也敌不过林威这个脑子啊!这一天的谈话,可以说是不欢而散。
当然,不欢的只有德古拉,既吃了个瘪,又把夜总会那个烂摊子砸手里了。眼下对他来说,只有两条路可选:要么,把夜总会重新做起来;要么,索性就把它关了,割肉止损。
但林威这一南一北两个综合性的场子占着风水宝地,夜总会要重新做起来,谈何容易?
现在这个夜总会,表面上还是合法生意,那些陪酒也好、嗑药也罢,都是在包厢里偷偷摸摸进行的,明面上还有卡拉OK和酒水打掩护。但这些去得起夜总会的富人们都被林威给拉去别的场子了,如果现在要放开手脚做,进场子的肯定都是些三教九流的穷瘪三,很容易就会被警察给盯上。
思前想后,德古拉终于决定“忍痛割爱”,关闭了持续亏损的夜总会。这颗长在林克区超过十年的“毒瘤”,终于被林威变相地给拔了。
不过,林威还没高兴多久呢,就遇到了让他焦头烂额的事情。
暂时把德古拉逼退了的林威,眼看自己场子的生意稳定了,便打算继续着手调查高桥五郎的黑警证据,将他缉拿归案。
可没成想啊,他还没来得及调查呢,就从乔治嘴里得知了一个让他撕心裂肺的消息:莉娜怀孕了!
孩子是谁的,自然不必说。得知此事的林威,没有同任何人打招呼,从场子里拿了一瓶威士忌,就回到了家中。
他把家门反锁,像个行尸走肉般晃晃悠悠地走上二楼。接着,又把卧室的门反锁,将自己关在了里面。
坐在床上的他,失魂落魄地打开威士忌的瓶盖,直接套在嘴上灌了一大口。
浓烈的泥煤味和酒精味瞬间窜入喉咙,让很少喝酒的林威忍不住呛了一口,剧烈地咳嗽起来。
他一边咳嗽,一边捂住胸口。连成丝的口水从嘴唇滑落,滴到他握着酒瓶的手上。林威笑着抹了抹嘴,自言自语道:“喝口酒就成这样了,跟个废物似得!”
说罢,他突然一仰脖子,咕咚咕咚喝下了半瓶威士忌。不到五分钟,酒精就顺着血液流满了全身。林威先是感到一阵头皮发麻,随之而来的,就是强烈的眩晕感。
与此同时,他的情绪也开始变得波动起来。只见他拿了两个枕头叠在一起,半躺在床上,机械地一会儿拿起酒瓶塞进嘴里,一会儿又放下。而他本人也是,一会儿哭,一会儿笑。
仅仅十分钟的功夫,他就灌下了一整瓶威士忌。眼神迷离的林威,将手里的空酒瓶举起,朝着电视机柜的方向瞄准,用尽全力猛地一扔!
然而,酒瓶并没有如他预料般砸向电视机,而是从他的指间滑落,掉在林威的身旁。
他笑了笑,从床上拿起空酒瓶,慢悠悠地拿到自己眼前晃了晃,嘴里嘟囔道:“废物,真是废物。”
说罢,林威反握瓶颈,对着自己的脑袋就是狠狠一砸!
“咚”的一声,酒瓶没碎,林威的脑袋上倒是被砸得鼓出来一个大包。已经神志不清的他,抹了一把眼泪,笑着把瓶子扔到地上,彻底躺了下去。
梦里,他又见到了那个大学时代清纯如白月光的莉娜·科林斯。只是这一次,林威鼓起勇气主动上前,和她打了招呼。
“你好,我叫林威,很高兴认识你。”
“林威?你不是叫林正兴么?”
“对,我以前是叫林正兴,但我现在,改名叫林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