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急不着急。”游淮泽吞了吞口水,又理了理衣服,路过池塘时对着水面照了照,嗯,帅气。
穿过院子,就在温倦迈步进房时,他大声喊:“温倦!”
温倦迅速回头,以为出了什么事,后背紧贴墙壁警惕的看着四周,但并没有任何危险发生。
她面露疑惑的看向游淮泽。
游淮泽连忙摆手,轻咳一声,“没事没事,我那个,我嗓子不太好,没控制住声音,我那个……我有个事跟你说。”
温倦垂下眼睫,“若是要劝我的话,游公子就不要说了。”
游淮泽一下被带偏,“为什么你一定要去?你现在已经恢复将军职位,没必要挣这个军功,你伤还没好呢,去干嘛啊?”
温倦方才后背的伤撞到墙,此刻阵阵泛疼,一时没忍住脾气,直接回道:“难不成让你一个人去犯险吗?”
游淮泽懵了一下,“啊?”
他还没见过温倦这么冲的一面。
温倦皱了皱眉,放缓了语气,道:“我对那处地形比你熟悉,我与你一道更安全。我知上皇陛下他们会沿途护你,但是跟随与并肩不同,若有突发危险,他们来不及帮忙,哪怕事后救援你也会受伤,若伤得重,万一……”
游淮泽没忍住扬起笑容,“你担心我啊。”
温倦倒是坦然,“自然,游公子曾护温倦,温倦自当投桃报李。”
游淮泽嘶了一声,大步走向温倦,站到她脚下的一级台阶上,目光微微下垂,看着温倦,“你之前跟我说话可不是这样的,又开始这种客气的语气了是吧?”
温倦抬眸看着他,眼神里有责怪,“那你要我如何?与你太过随意你又不听我的,只有如此。”
游淮泽:“我什么时候不听你的了?你说什么我不听啊?”
温倦有些动气:“上次军中对阵本该我亲自上场,你为何抢了先?”
游淮泽:“废话!你都伤成那样了,而且我请示过刘将军,他同意了啊!他可是裁判!”
温倦却是更恼,“那还有上上次!你我负重比拼,你分明让了我。”
游淮泽:“那我赢了也没用啊,你是将军,你赢了有用啊。而且就那么一个沙袋,我得使出吃奶的力气才能赢你,我还要训练呢,我那么拼干什么?又不是为了你。”
温倦:“不是为了我?”
游淮泽:“好吧,是。哎呀,不是,你怎么突然生气了啊?我没干什么啊。”
温倦瞪着他,“没干什么?若非我今日也跟着去了君月阁,你是否就打算自己去那凤阴山?而且并不打算告知我。”
游淮泽:“没有啊,我们不是一起去的嘛,我……我没这么想。”
温倦:“你就是这般想的!游淮泽,我同你说过,我愿同你并肩作战,如今你却是要将我弃置身后!”
游淮泽踏上台阶,离温倦更近一步:“哎,不是,我没有。”
温倦手掌撑着他胸口,推了他一把,迅速回身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将军府墙头,月拂泠还有点懵,凑近君镜的耳朵小声说:“不是,表白怎么变成吵架啦?”
君镜:“……或许,顺序乱了。”
月拂泠:“什么顺序?”
君镜指了指急得直用脑袋撞墙的游淮泽,“像极了你我争吵。”
月拂泠疑惑的看他,“咱俩吵过架?”
君镜沉默片刻,道:“没有。”
也就他以为他们在吵架罢了。毕竟这个人从来也不知他生了闷气,过一会再出现总能将他逗笑,他又气不起来。
从初遇时便是如此,直到现在他也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