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拂泠庆幸自己盖着盖头,眼睛保住了。
明明什么都看不到,只能感觉到飘落盖头的花瓣,三步一句的吉祥话,手中喜绳牵引的力度,但这一切都让她无比安心。
爱人在身前,亲人在身侧,友人在身后,她都能想象到温倦他们在用什么欣慰又感动的眼神看着她。
月拂泠眉眼染上温柔,一步步踩上台阶,腰间金链环佩轻撞发出悦耳的声音。
就这样吧,这样很好。
日后的生活不可预料,但她一点都不害怕。
入厅拜堂,喜乐暂歇,主婚人歌功颂德,良缘夙缔,佳偶天成。
月拂泠听出来主婚人是杨静之,杨静之桃李满天下,在百姓中名声也极好,又曾为帝师,由他主婚,应当是君镜深思熟虑过后决定。
月拂泠懵懵的跟着君镜拜了天地,然后又拜高堂。
霓妃牌位和祖姑奶奶的画像,占了高堂位置。
夫妻对拜完,月拂泠又一脸懵逼的被送入洞房。
然后周围就安静了下来。
她突然有点心虚。
没见过猪跑还没吃过猪肉吗?在电视剧里,这种时候她都得等上个一夜,然后第二天君镜会带着另外一个人女人来耀武扬威……
正想着,房门就被推开了。
大抵是想着月拂泠看不见,君镜主动喊她,“阿月,是我。”
月拂泠在盖头底下眨了眨眼睛,“你这么快?你不得陪酒吗?喝个烂醉走错房间,跟别人这样那样再悔恨一生吗?”
君镜笑叹,“又在想什么呢?谁敢让我陪酒。”
月拂泠嘶了一声,是啊,谁敢让君镜陪酒。
失策了,她以为君镜肯定醉得不省人事,肯定不能洞房了。
突然,盖头被挑开,她望着君镜专注的眸子,出口才发现自己在结巴,“这,这……这就要洞……洞房了?”
君镜挑眉,学她结巴,“对……对呀。”
月拂泠瞪他一眼,看了看外面,“不是,这…这不太好吧?天还没黑呢?”
君镜笑容加深,“最多再一个时辰就天黑了。”
“那得等。”
“好,天黑洞房。”
月拂泠总觉得哪里不对,也没工夫细想,道:“你先给我把衣服解开,好重啊。”
虽然能看出来君镜已经在极尽的给她减轻负担,她要做的事除了拜堂鞠了三个躬,几乎没有别的事。
但是装逼也是有代价的,“这衣服至少有十斤,还不止,肯定不止!裙摆拖了个游淼淼那么长,裙摆都得十斤。”
“辛苦你了。”君镜一边低声安抚,一边褪去月拂泠华丽的外衣。
一件件衣服从肩头脱落,堆在月拂泠脚周围,把她围在中间。
终于把复杂勒腰的衣服都脱下来了,只剩里面两件里衣,月拂泠没心没肺的欢呼,“太好了,我的肩终于有知觉了。”
“快快,我出来,快给我埋了都…”她低着头想迈出来,抬手去搭君镜的肩,君镜却没有扶她,手指一动,扯开了她里面衣服的腰带,随后手从松开的衣缝中伸了进去,灼热的掌心贴着月拂泠光滑的肌肤。
月拂泠嘟囔的声音戛然而止。
她本是站着,腰身被君镜毫无阻隔的一握,随后又用力一带,她人就到了君镜怀里。
随后那只手缓缓移动,解开了她后腰缠着的细线,胸前一下变空,月拂泠身体僵硬了一下。
下一秒,君镜便亲了下来,熟悉的亲吻,熟悉的呼吸,她渐渐放松。
放松之时,君镜手掌似乎与她的身躯融为一体,她渐渐习惯了他的手在她后背游走,只有那手从后腰滑至前腹,缓缓向上,五指收拢,掌心包裹。
月拂泠倒吸一口凉气,却惹得男人趁机吻得更深,随后身躯贴近,逼得月拂泠不得不后退,腿碰到床边,君镜动作迅速的揽住她的腰,将人带上喜床,随后落了红纱轻帐。
在月拂泠还没反应过来时,又再次俯身而下。
这一次,她再没办法后退。
身下芙蓉帐暖,身上滚烫炽热。
她置身其中,逐渐沉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