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瞳大怒:“我哪里矮了?!”
“你比白桑矮。”
白桑一脸无辜,对上极瞳愤怒的目光,眨了眨眼睛,“那不然我祈愿我变矮点?”
“我把你从个屁孩子时候养这么大,你想让我心血白费!”极瞳很生气。
白桑笑了,“是,你给我养大的。”
极瞳看着是个少年模样,实际他二十年前就是这副样子。
不过据他所说,他带白桑和月拂泠时也就十多岁,只是十五岁后身体再无变化,就一直如此。
加之他性子跳脱,真就跟个十五岁少年似的。
温倦忽然道:“游公子似乎没有说他的心愿。”
月拂泠道:“他每年都一样,希望少闯祸,不用理他。”
极瞳看着被祁夜辞摁进雪地里的游淮泽:“这孩子跟我当年的心愿一模一样。”
白桑:“别装长者。”
温倦回头看游淮泽,看了许久,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游公子,当真难得。”
月拂泠还没忘了沉暮,沉暮憋了半天,看着君黎说道:“愿郡主安康和乐。”
君黎还在生气,没理他。
这时,君镜悠悠道:“那三个女子,是朕寻来的。”
“什么?!”君黎冲到君镜跟前,“什么意思!皇兄!”
君镜一脸坦然,“朕现在很忙,阿月一个人就占据了朕全部的心力和时间,顾不上你。”
君黎皱眉,“那你诬陷沉暮做什么?”
“不算诬陷,确实是他的爱慕者,朕不过是助她们寻到人。”
沉暮明白了君镜的意思,脸瞬间涌上血色,“皇上,您……”
君黎还是不明白,“什么意思啊?”
君镜丢给她三个字,“自己悟。”
说完,拢了拢月拂泠的毛领,“该回去睡觉了。”
“不想睡,睡不着。”
不止是月拂泠,其他人也没有睡觉的意思。
寺下的百姓都已趋于安静,他们还在闹。
后来把火炉转移到了屋里,一群人裹着被子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就谁跟谁裹一个被子这件事就抢了半个时辰。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祁夜辞抱着游淮泽的脚枕在脸边,景湛头枕着游淮泽的肚子,睡得歪七八扭。
几天后,君镜便打算回风翊了。
他的伤没有完全好,但是风翊朝堂需要有人主持大局,他也需要亲自对官员论功行赏。
谢无昭要留在古蔺寺。
祁夜辞暂时要在元宸把控局面,颜灼则持景湛亲笔诏书重回金焰。
三罚禅师前来相送,神情非常不舍,“诸位慢走啊,慢走。”
月拂泠道:“大师,您这辈子没什么伤心事吧?这么拼命也没绷住笑。”
三罚禅师皱着眉,“贫僧这心里,实在是不舍……”
月拂泠当即从马车上跳下来,“我再陪丞相住几个月。”
“别别别……”三罚禅师连忙保证,“莲池在古蔺寺定会好好的,您快些走吧,一会天黑了。”
“天刚亮呢。”
三罚禅师,“……”
谢无昭笑道:“小月公公别为难我师父了。”
月拂泠撇撇嘴,道:“丞相你抓紧念经,念完就回来,我可是把你亲哥抓回风翊当人质了,你要是不听话我就把他许配给妹妹。”
谢千澜闭了闭眼,“多年未出,这世道变得愈发险恶了。”
谢无昭笑道:“终有再见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