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站。
她以前的日常项目。
不愧是一家人啊。
她还以为祖姑奶奶会在她学校里,居然好像是在高中吗?
突然,靠着墙壁站立的女子抬头看了眼虚空,不知为何,月拂泠感觉跟她对视了一眼。
她突然不动了,她从那女子的眼睛里看到了另一副画面。
这回是她大学了。
但是却跟她印象中的不同。
本来应该站满男生的女生寝室楼下,停满了救护车、警车,甚至还有身穿写着精神病院字样的白大褂。
她什么声音都听不到,只看到一堆人围在门口。
月拂泠一向是爱热闹,忍不住就想凑过去看。
然后她看到了。
游淮泽被一群人围在中间,手脚都被压住,脸也被摁在地上,眼睛肿了一只,时不时挣扎一下,但怎么都挣扎不过一群人的力量。
就像条等待下锅的鱼,时而抽搐挣扎一下,却逃不掉被镇压的命运。
然后,她看到游淮泽被几个白大褂围住,接着他被抬上了写着“第五精神病院”的救护车上。
月拂泠唰得睁开眼睛,全身的疼痛让她没办法再继续看下去。
她睁眼对上君镜的眼,在他的眼底看到自己的慌乱无措和恐惧。
极瞳一下跳起来,“怎么了?怎么了?”
君镜擦去她鬓角的汗,将她抱进怀里,“我在,我在,不怕,不怕。”
月拂泠简直不敢相信,她白着脸拽住极瞳,张口声音有些哑,“我看到的…我看到的,都是正在发生的事,还是,还是我臆想出来的?”
极瞳道:“不论什么,至少都是事实,要么是正在发生,要么是发生过。”
他试探的问:“你看到什么了?”
月拂泠没办法回答他,她眼泪已经下来了,抱着君镜嚎啕大哭,像跟家人走散的孩童。
君镜沉着脸,将她抱起来,冷冷的看着极瞳,“你最好祈祷她没事。”
极瞳脸色发白,担忧的看着月拂泠,满眼的愧疚,“我……”
君镜心揪着痛,走出极瞳的屋子。
在无人的地方,碎影现了身。
月拂泠埋在他颈边,一点声音都没有。
除了一开始她没忍住发出的哭声,后面她再没发出一丁点声音。
只有君镜能感觉到,他的衣领湿了一片。
“去安排,后日回风翊。”君镜吩咐。
碎影立刻应道:“是!”
虽然按照原计划,他们要在十五那日回朝,共贺佳节的同时再对百官赏罚。
这段时日的成果便在那时得以初现。
但是,此刻顾不得那么多了。
君镜满心烦躁,他只想着极瞳知晓阿月过去,极瞳待她也并无恶意,在这里多待些时日,让阿月能与他多亲近,日后也能有个依靠。
谁知……
最近日子过得太舒适,他竟如此大意。
君镜眼底沉冷一片。
就在他满腔自责与愤怒无处发泄时,颈窝里传来月拂泠闷闷的声音,“跟极瞳没关系。君镜,我这辈子谁都对得起,就是对不起游淼淼。”
游淮泽看到君镜抱着月拂泠回来,满脸的嫌弃,“抱抱抱!四肢都快退化了你还抱!弟赶紧过来,炸不到屎,我们炸雪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