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黎直接摊牌,“我上肯定输。”
谢千澜道:“除非皇上亲自上,否则,祁夜白必得第一。”
君镜也点头,“祁夜白与朕不同,他一直都埋头文学,不争名利。不像个皇子,更似书生。书生大多为求功名,祁夜白却是真的热爱,志在记史载道,规训世人。”
月拂泠想起祁夜辞跟她说的话,觉得奇怪,那他现在怎么开始争太子之位了?
君黎说道:“我明白了,还就得我上。若是让学院学子上,小月子和阿湛都赢了,他们却输了,心里定然受极大打击。”
她看了一圈,“所以就让我来受打击?!!”
月拂泠安慰她,“郡主,你这么想,每个人成功的路上都有会一些绊脚石。既然咱们注定不能成功,你难道不想当他们的绊脚石吗?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成功,万一就给绊死了呢。”
君黎:“……你说得,好有道理。”
谢千澜失笑,“我们小月公公说的话,确实总是莫名其妙的有道理。”
第三日,果不其然祁夜白获胜。
祁夜缙看起来很高兴。
君黎撅了噘嘴,望着月拂泠,“输了一场,你的全胜没有了。”
月拂泠给她抛了个媚眼,“等我。”
她在元宸的人群中游荡一圈回来,对君黎说:“刚才问了一圈,元宸人都认为郡主您写的比金焰那个柳瀚元写得好!至少你成功的做了金焰的绊脚石。”
她声音不低,颜灼瞪她,“你个小太监!你若是在金焰问祁夜白与你们郡主谁写得好,我金焰人自然也会说郡主写得好!”
谁会去踩一个注定得不到第一的人呢?
月拂泠高兴道:“郡主你看,要是换一批裁判,咱还能当元宸大皇子的绊脚石呢!至少在别人成功路上绊脚这一块,咱们是第一!”
君黎:“……”
颜灼气得,“你!简直不可理喻!”
君镜悠悠哉哉:“金焰帝还想要朕的小太监吗?”
颜灼一拂袖,“自己留着吧!”
回去的路上,景湛觉得奇怪,“小月子,就算是元宸人,你要是问柳瀚元和阿黎姐姐,也应当是柳瀚元胜才是。”
自古文人傲骨,大多不会因为两国恩怨就胡乱评判。
月拂泠道:“我告诉他们,如果说柳瀚元厉害,之后他们的人上场,我场场吹唢呐送他们。”
第四日是沙盘演练。
谢千澜先上。
进场位置,月拂泠与游淮泽并排在站最前,后面景湛与君黎并排,然后是谢千澜。
一行人一边往前走,月拂泠与游淮泽一边严肃的挡住两侧。
“不要拍照,不要靠近,不要喧哗。”
“不要太崇拜我们丞相,注意距离。”
太学院和惜时学院的学生疯了一样往前冲,“啊啊啊,丞相!丞相!”
微愉扯着嗓子躲在人堆里喊:“啊啊啊丞相,我要嫁给你!”
月拂泠张开手臂拦住,表情严肃:“保持距离,离远点,虽然我们丞相深得民心,但是你们要克制一下自己,矜持点!”
谢千澜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尾巴,君羽星一蹦一跳的跟着,活像个吉祥物。
两侧元宸和金焰的人纷纷皱起脸,“他们风翊到底有正常人吗?”
“这个小太监,他哪天能不疯吗?”
都嘴上说着月拂泠,实在是前几日这人太惹眼,又十分开得起玩笑,都忍不住损她两句。
但是众人的目光还是不自觉落到谢千澜身上。
谢千澜嘴角含笑,身穿白色锦衣,不坠一物,干净出尘。
如此一看,清风明月一般的风姿,好似天上的月亮,明明光亮洒落各处,却仍旧给人孤冷之感,遗世独立。
如此气质,世无其二,倒也担得起这般保护与追逐。
——
众人:她为什么每天都有新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