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磊这才回过神来，刚刚着迷她头发上的香气，手上的动作都僵在了半空中。
“好好……我继续，你别生气…”
王磊拿起梳子又开始梳着她的头发，梳妆台前蜡烛光亮映照着他黝黑的手掌。
就这样，他给女人继续梳着头，刺鼻的腐肉味萦绕鼻尖，让他整张脸都苦了下来。
刚闻着还好闻的香气，怎么就变成了一股恶臭的味道。
忍住胃里翻涌，他坚持着。
可是随着他动作不停，他发现雕刻着梅花的木梳齿上不知什么时候粘连了一块头皮。
头皮上面还有一撮头发，头发丝缠绕在木梳上，看起来格外的碍眼。
他不敢相信这是女人头上掉下来，谁能够一梳子梳下去掉下一撮头发的，这可不是几根啊…
最重要的是还是连着头皮……
明明他动作很轻柔的，生怕把她给弄疼了，为什么头发掉下来这么多。
窗外凉风吹了进来，窗户纸打下了一阵阴影。
梳子上那撮头发看着他头皮都紧绷起来。
女人对着镜子面无表情，她那张美丽的脸庞越发的白了，即使在蜡烛映衬下，仍然没有一丝的血色…
“怎么不继续了……”
她的声音提了起来，不似刚刚的温柔。
她的一提醒王磊不敢怠慢，一梳子梳下去，又掉了一撮头发，这一次比刚才更加多。
梳子上缠满了凌乱的长发，还有一股子发吐的味道，就是那种放了好久的肉腐烂了的味道。
不知怎的，他动作控制不住的加快。
一下，两下，三下……
黑色长发越掉越多，不光是梳子上，就连梳妆台上还有地上都是凌乱的长发。
跟着掉下来的还有一大块一大块的皮肉。
女人面无表情的脸上突然咧开嘴笑了。
牙齿上斑斑血迹，美丽的脸庞依旧对着镜子，她在笑……笑的是那么的疯狂。
她的头上凹凸不平，有的地方没有一块好肉，有的地方粘连头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