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下一秒就即刻喘不上气来的虚弱模样,比放自己的血还疼。
一个不顺心,下了朝就揪着兵部尚书,劈头盖脸的骂人,骂的那叫一个横飞唾沫星子,狗血淋头。
兵部尚书一一都受了。
打仗要花钱呀,要花大大的钱,老陈他还不知道吗?
抠搜的撅腚眼子不拉屎,抱着国库的钥匙,天天怕有人惦记,不知道藏哪好。
指不定往家里寻摸哪个老鼠缝隙扒扒朝里埋钥匙。
抠搜的就跟那糖公鸡似的,一毛不拔还得想方设法往国库里扒拉,多么尽职尽责,多么任劳任怨,多么尽忠职守。
这银子哗啦哗啦往外飘,跟在他心头吸血有区别吗。
没有。
兵部尚书刘阿温,再次单方面接受了户部尚书老陈的亲切问候,这些时日,每天一次,次次不落。
还真是可喜可贺。
“陛下可是担心严将军。”
放下手中奏折, 又一次抬眸,不出意外,临近窗子的某人,眼睛出神地盯着窗外。
不知道在看什么,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沈倾怀步子不急不慢地接近那人身后,他故意没有放轻响动,看着窗外出神的小皇帝仍旧若无所觉。
心里一酸的沈倾怀静静站了半晌,终于还是开了口。
小皇帝漫游的思绪被人唤了回来,他愣愣回头,发散的瞳孔看向某人的时候聚了焦。
“他答应我了,他答应我说,年节要赶回来陪我守岁。”
“我信他,他从来不是言而无信之人。”
矮下身来,郑重的眼神正对倚在窗前的小皇帝。
沈倾怀虽然心里很酸,但他更在乎的是小皇帝开心与否。
所以男人不得不压下心头冒出的酸气,出声劝慰。
“严将军自年少时便在军队摸爬滚打,他具有出众的军事天赋,用兵奇诡,就是常常跟在他身边的将士也猜不透他心中所想,更不用说那些蛮夷之辈。”
所以呀,我的陛下,请您放心,远在边关的男人哪怕是爬也会爬回你的身边,守着您,死死不放。
小皇帝懵懵懂懂听完,他大概是懂了。
西北并州风沙满天,驻扎在前线的大营,重兵把守,大帐内,一群将领们围着沙盘模拟演练。
“这次敌人率骑兵南下无外乎是想掠夺我晋朝百姓粮草牛马,老子誓必要把他们都给打怕了,奶奶个腿的,年年来这一套,老子都被他们给烦死了。”
一位身着甲胄的将士吐槽着,吐槽着,吐得心头火起,虎着一张凶神恶煞的脸骂骂咧咧,骂娘了起来。
气得他直拍大腿,大腿拍的蹦蹦响。
“要不我们直接打到敌人的王庭,把他祖宗八代的根给拔了,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吃熊心豹子胆的南下侵略我朝。”
想法是好的,就是胃口太大了,也不怕一口塞进肚子,胀坏了皮。
沙盘正位,众人齐齐看向此次领兵的统帅,说实在话,他们同样听得汹涌澎湃,热血沸腾。
要是真能一鼓作气直逼敌人王庭,绝了它的根,扬了它祖宗八代的灰。
一次仗直接能换边境百姓至少20多年的休养生息,值!对于这些将领而言,太他么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