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到了么？”
“你往那边点。”
“角度角度！注意角度！”
“亲上了，亲上了！”
一群狗仔蹲在草丛密集处。不远处的落地玻璃后面，一一对男女亲昵的靠在一起。因为角度问题，像是在热吻一般。
明知道不是真的，可有了这借位照片，明天就可以写一连串的劲爆标题，吸引大众目光。
“小叔子密会前嫂，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先兄后弟，今天也是被简大小姐的魅力征服的一天！”
“浪荡女搭上纯情男，这个女人不简单。”
工作取得实质性进展，狗仔们一边琢磨着明天的头条用什么标题，一边各自散去。
简柠瞧见人都走了，正准备开口，贺霄却抢先一步问：“走了么？”
简柠视线一转，瞧见他表情僵硬，半靠着她的身体也挺得板正。
他们两个人，从外面看着亲密，实际上身体没有一点接触，连看似搂着她的手臂，都只是搭在沙发靠背上而已。
看他这么紧张，简柠忽然起了逗弄他的心思。
眼底泛起笑意，“还没呢。可能没拍到满意的照片。你再靠近一点。手，手指勾着我的头发。对，就这样。”
两人猛然靠近，贺霄闻到了简柠身上的香味。清新雅致。
他对女孩子用的东西不了解，不知道这香味是属于沐浴露，洗发水，还是其他化妆品，总之很好闻。
贺霄稍微放松了些，手指勾着简柠的头发，一卷一卷的玩。
可简柠猛地抬头，四目相对，贺霄的身体瞬间又是一紧。
简柠对上他的视线，脸上的笑意也是一僵。
贺霄下意识转开头。
简柠没做声，却也没收回自己的视线。
贺霄被看得有些不舒服，低声问：“我有这么好看么？让你这么目不转睛的盯着。”
简柠半眯着眼睛，眼神有些朦胧，“你小时候，真的没有来过帝都？”
“没有。”贺霄很确定，“他怎么可能让我和贺文住在同一个城市。”
这个‘他’自然是贺霄的大爸爸。
简柠的表情有些奇怪。贺霄不自觉的凑近了些，“怎么了？”
“就是觉得，很熟悉。像是，认识了很久。”
简柠语气很认真，脸上也没有任何开玩笑的表情。
四目相对，贺霄心跳得很快，他紧张的收紧了手指，却忘记了简柠的长发还缠在他的指尖。
“嘶！”
“对不起。”
贺霄慌乱的松开简柠的头发，又顾忌着窗外的狗仔，可余光一撇，才发现草丛里的狗仔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贺霄转头看向简柠。
简柠脸上带着戏弄成功的笑意，端起了桌子上的咖啡。
被耍了。
可贺霄心里并不生气，反倒被简柠唇边那个坏坏的笑勾的错不开眼。
没等贺霄说话，简柠的手机响了。
简柠懒洋洋接起电话，靠在沙发上，“喂。说。不去。不方便。我现在这样的情况，你觉得合适么？”
不知对方说了什么，简柠脸上的表情变得暧昧起来，“行吧。我这就去。”
挂了电话，简柠漫不经心的开口，“有个局，还得麻烦你送我。”
“现在？”
“不急。”
简柠托着下巴，“贺先生，这可是我们的第一次约会，你别这么不耐烦好不好。这是工作，你认真一点。你平时对待你的甲方，也是这个态度么？”
贺霄一脸认真，“通常情况下，我才是甲方。”
简柠笑了。
这男人，真有意思。
三个小时之后，贺霄的车停在了一个高级会所门口。
简柠看着窗外，“我来这种地方，你就不问一句？”
“生意应酬，朋友交际，避免不了的事，有什么好问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