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心中都有了推测,要说目前为止,就这个钱公子最大嫌疑了。
“你再继续调查,看钱公子有什么异常行为,还有当天晚上,他在哪里,有没有人证。”辛皓烺吩咐道。
“是。”衙役甲拱手应道,然后离开。
衙役乙调查的是与裴辛有暧昧关系,或者爱慕他的姑娘。
“我们查到王雨汐小姐,她对中郎将的爱是众所周知的。”说这话的时候还不忘看向同样曾经对裴辛痴心绝对的冷安祺。
冷安祺:“……”
原主的锅,她到底要背多久才能卸?
“前段日子,几乎是每天,她都会进宫找中郎将,并给他送去好吃的东西,整个金吾卫营的人都知道,王小姐爱慕中郎将,王小姐也公开承认自己非中郎将不嫁,甚至为此多次为难史小姐;还有一位魏兰小姐,是金玉堂的千金,听说当时是出城省亲,遇到劫匪,刚好中郎将出城办差回来遇上,就出手相助,因此,魏兰小姐对中郎将也是一见钟情,芳心暗许。她也曾写过书信表达爱意,但都被中郎将给驳回了。”
“啧,这裴辛的烂桃花还真不少。”冷安祺嫌弃道。
“可不就是。”辛皓烺意有所指地瞥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嘲弄。
冷安祺给了他一记白眼。
“史小姐,就是刺史大人的千金,两人青梅竹马,长大后便在一起,前段时间正在议亲,若不是出了意外,两人不久将会定亲。”
“还有一位,但不太确定是不是。”衙役乙道。
“谁?”三人异口同声问。
“太医院士的孙女陶瑗。陶姑娘跟着太院士在太医院习医,中郎将身为武将,难免会有一些擦伤,有时候就会去太医院处理伤口,听说陶姑娘曾给中郎将处理过伤口,好像就是这样一来二去的,就对其起了爱慕之心。”
屋子里再次陷入一片死寂。
从以上的人物分析,结怨的很大可能就是钱员外的儿子钱淼,以及王雨汐,只有她公然为难过史静柏,对她的敌意最强烈。
但事情的真相往往不能只看表面,那些闷声葫芦,有时候才是最致命的!
俗话说的好,不叫的狗会咬人!
辛皓烺让林班头和衙役都退出去。
谢仁奎拿来纸笔,开始画分析图,很快,一份清晰明了的案情分析图就展现在眼前。
辛皓烺到了这一刻才相信冷安祺说的,谢仁奎是有真本事的,瞧这案情分析图画的,他自认自己都画不来。
有了这份分析图,案情就开始梳理出来,谢仁奎又圈出了几个要点,三人又进行了分析,推断,终究重新拟出一份方案。
两个小时后,三人会议才结束,冷安祺饿得只想吃肉肉。
“我说,这种没有现代化科技的时代,查案真不是人干的活。”她累趴在桌子上。
辛皓烺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但看她如此累,还是有些心疼,“行了,别抱怨了,哥哥我请你去吃好吃的。谢师兄,你也一起。”
冷安祺鄙夷地嗤了一声,没眼看。
谢仁奎轻笑,“行,谢谢辛县尉。走吧,吃饱了才有力气与犯罪分子斗智斗勇。”
突然想起在现代,他也曾带着冷安祺他们去吃大餐,也曾这么鼓励他们。
如今,只剩下他们师徒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