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脑简单，四肢也不甚发达。让他做最后一席都是在拉低执行官的整体水准。”
“我为和他是同僚，对自己感到十 分 抱 歉。”
“噗。”时闻没忍住笑，“人家好歹是个执行官，不至于这么差吧…”
“实话实说罢了。”
嗯，看得出来散兵是真心实意这样想的。
“女皇将他派来璃月…”散兵闭眼，高傲地抬起下巴，“呵，被当作工具了都不知道，要他有何用？”
时闻脸上的笑容差点没挂住。
他知道他的少年能洞中观火，但真没料到就这么明晃晃的在他面前说出来。
尤其他还是主谋之一。
这和每天早上掀他被子有什么区别？！
“咳…阿散，别说那么大声。”
“难道不是？”散兵反问，“你提起他，不就是因为想要获得更多信息，好让你们的契约顺利进行吗？”
“我说出了你想要的，难道还不允许我说出你们的算计？”
“…人家是能使整个计划顺利进行十分重要的帮手。把人说成‘工具’什么的有点过分了。”
“没什么差别。”
“是。但说成‘工具’不是不好听嘛。”
“多余。”
人类总喜欢包装事物，好像粉饰过后，它就不再是原来的样子。
其实，彼此都心知肚明，其本质从来没有改变过。
左右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的把戏，除了骗人骗己没有任何用处。
散兵眼睛转动，盯着身边的少年，周身升起危险的气息。
他慢悠悠地开口：
“时闻，你也别把我当傻子。你这些年对于我和博士之间关系的试探，别以为我不知道。”
时闻叹了一口气，温声道：“可是…我明着问，阿散你也不会说啊。”
“我可从来没有把你当作可以被人随意摆弄的存在，所以我一直小心翼翼。”时闻一笑，“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
“阿散太聪明了，稍稍有点难办呐。”时闻与散兵十指相扣，对上少年的眼睛，坦诚道：“万一博士跟阿散关系太好……后面阿散怨我怎么办？”
散兵表情瞬间像倒了调味罐一样复杂精彩。
“我跟他关系好？！太恶心了！”
“可是阿散这些年也在明里暗里阻止我找博士啊。”
时闻干脆也将散兵的动作挑到了明面上，“那么些个据点，都找空了……”
时闻手轻轻抚上散兵的脸庞，“阿散，你说奇不奇怪？”
时闻从来不会大声说话，可用平常温和的语调说出来的话却比大声吼叫有气势得多。
“我说了，交给我。”
“我也说了，请不要把我当作需要你保护的羽雀。”
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焦灼。
“嘛，不吵架，不吵架。”时闻抽回手。
散兵抬手想要抓住，怎奈扑了个空。
时闻倒了杯茶，递到散兵面前，“就以这杯茶向阿散道歉啦。”
散兵冷哼一声，接过茶抿了一口。
这篇算是翻过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