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抗的代价就是被叫家长。
顾母接到电话的时候还以为是误会。
毕竟，在她眼里，顾楠之从来都是听话懂事的孩子。
“包念恩，你把高数课上发生的事完完整整说一遍，楠之妈妈，你这女儿本事太大了，开学第一天就敢这么和老师说话，这孩子，我们没法教了。”
朱老师说这话的时候甚至相当不屑地打量着顾母的装扮。
或许是瞧着她穿着过于简陋，说话的态度便更差了，“我也知道像你们这样的人家都忙着在外头挣钱，不过，这钱要挣，孩子也得管啊！要是所有的学生都是她这样的，我们这做老师的也很难。”
原本顾楠之是不想当着顾母的面和老师辩驳什么，可听着老师如此说，她这心里头是千百个不服气，“朱老师，还请你说清楚，什么叫做我们这样的人家，还有，我上课的时候怎么不尊重你了，没错，我是打瞌睡了，但我也和你道歉了，你凭什么让我站到最后面？”
朱老师很明显没想到顾楠之会反驳，还当着这一办公室老师的面，这让她面子上多少有些挂不住，“楠之妈妈，你听到没有，我说一句，顾楠之有十句等着我，这才是开学第一天，你说说看，怎么办吧？”
顾母这人虽然看起来唯唯诺诺的，但骨子里却倔强得很，再加上她对顾楠之这个女儿从来是百分百的疼爱。
所以，她稍显犹豫后开口道：“朱老师，如果我刚刚没有听错的话，你是让楠之站在最后面听课吗？”
朱老师还得意扬扬等着顾母的道歉，没想到竟被质问了，“对，有什么问题吗？她上课打瞌睡，明显地不尊重老师，我难道不该想办法治一治她？”
“治治她？”顾母浅浅一笑，而后又一把拽住了顾楠之的手腕，态度更是变得强硬了不少，“朱老师，我女儿上课打瞌睡你当然可以对她做出一点惩戒，但我希望是对她的学习没有影响的情况下。如你所说，你是为了她好，不想她因为打瞌睡错过了重点，可你又让她站在最后面，这么做不是和你的最初的想法背道而驰了吗？”
“你……你简直是强词夺理。”朱老师一下被噎住了，深吸了一口气，又环顾了一眼四周，“真是什么样的家长教出什么样的孩子，行了，都是我的错行了吧！我自己犯贱，我自己给自己找事，以后你女儿上课爱睡觉就睡觉，我不管了，可以了吧！”
朱老师自然是故意这么说的，如此就是想吓唬一下顾母。
不想，顾母二话不说直接站了起来，“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去找校长谈谈吧！朱老师，你别以为你刚刚说的那些话我没有听懂，你不就是觉得我们家没钱，你可以随随便便欺负吗？但我想告诉你，想欺负我的女儿，门都没有。楠之，我们走！”
瞧着顾楠之就这样离开了老师办公室，包念恩一下傻了眼。
不是，还可以这样的吗？
她也想要一个这样的母亲。
“妈，你刚刚简直太酷了，你都没瞧见朱文那张老脸，整个拉垮得不像样子，特别是你说完最后那番话的时候，我感觉她的气吐三斤老血。”
回去的路上，顾楠之紧抱母亲的手腕，撒娇个不停。
与此同时，白越彬的电话打来了。
“怎么了，大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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