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息抬了抬眼皮，“樊昌。”
“殿下英明。”
英明谈不上，她只是看了杳枝的过去。
杳枝哪哪都好，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说话的那个语气过于平淡，每次听她汇报不息都忍不住犯困，看过去可比看未来轻松多了，不至于引动体内的反噬之力，所以不息毫不犹豫选择了看杳枝的过去代替听她汇报。
文帝近日在准备西巡，有樊昌在手，便能预警蜀地谋反一事，，不过这人还是放在自己手上比较好，若是让人跑了，说不好要去嚯嚯她家少商，还是自己辛苦一点，亲眼看着人死吧。
不息见到樊昌时，他还在大骂，一看见人，立刻闭上嘴十分警惕。
眼前之人他从未见过，究竟是谁抓的他？既然没有把他送到北军狱，或许是可以争取之人。
“你...”
“杀。”
不息一声令下，杳枝便一剑抹了樊昌的脖子。
直到断气，樊昌都瞪大了眼，
这个人怎么不按规矩来，连审问都不审一下，他不甘心。
不息拿过杳枝的剑在樊昌尸体上戳了几下，见没有反应才把剑还给杳枝道：“分尸后丢到林子里喂鸟吧，记得切碎一点。”
“是！”
回忆在樊昌的过去中所看到的画面，不息安排了人去取证交给文帝便回宫了。
这群年纪大的人就不能消停点，成天整事，也不嫌累，不如好好学学皇后，才能长寿啊。
皇后见她回来，也不问她出宫做什么去了，只是嘱咐着莫要过多劳累。
倒是文帝那边巴巴的就派人过来打探了。
刚好证据也到手了，不息便干脆跑了一趟，没成想刚好碰上了霍不疑也来找文帝。
文帝的脸色在一道道证据之下变得漆黑如墨，他一向念旧，没想到竟让雍王起了心思。
“你这些又是怎么知道的？今日出宫便是为了此事？”
痛心疾首的文帝见到幼女一脸淡漠、好像这些东西都不是她拿过来的，一腔父爱零落成泥。
“从樊昌口中审出来的，父皇英明。”
文帝叉腰，“你抓到樊昌了？樊昌人呢？”
“唔...应该已经进鸟肚子了，父皇可需要儿臣把那些鸟儿抓回来？”
“你！你把人杀了？你怎的...平日看你也挺正常的，怎么一出事比子晟还鲁莽？你你你，让朕说你什么好，”文帝捶了捶胸口，看了一眼站在一旁一言不发的霍不疑，又道：“你确定该问的都问出来了？”
不息听到文帝拿自己和霍不疑作比，默默的往旁边挪了挪，
“父皇若是不信...那便不信吧，无须将我同他人作比。”
文帝看着与霍不疑离了老远的不息，眯了眯眼，哪里还不知道这个“他人”是谁，“你这连人都没让朕见着个影子，还不让朕多问两句？”
不息无聊的玩上了手指，“哦，父皇要问就问吧。”
文帝一乐，“你现在让朕问，朕还偏就不问了，子晟，你过来，朕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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