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柔瞧着他们上了马车走了,这才从墙头跳下来。
看样子,他们之后还另外有打算。
冷柔转身回了府中,就如同她想的那样,当天夜里,京城就莫名其妙流传出一阵谣言,说是,冷家扣下了人家的闺女还不放人,一开始只是这样而已。
但是后来,冷柔同夙淮在街上闲逛的时候又听闻了另外一个版本。
“据说将军府的那位少将军回京后一直昏迷,大病一场需要未出阁的闺女的鲜血做药引子才能恢复。”
“什么?可当真有此时?若是真的,皇上可得下令烧了将军府吧?”
冷柔挑起眉头,怎么她也就没多大一阵子出来,外面的流言就变得这么可怕了。
冷家怎么他们了?
南国的江山可是将军府在保护,说烧就烧她当真觉着,这南国的百姓实在是日子过得太安逸了。
叫南国的百姓们,都忘记了,是谁给他们带来这样平静安宁的生活的。
“不过我也听说啊,也就是张家的那位小姐是个痴情种,所以就算知道了这冷少将军变成了一个嗜血的怪物也坚持要嫁给冷少将军呢。”
冷柔打量着坐在他们对面吃茶的客人,这人说的肯定不是张溪簪,张溪簪一直待在将军府,那么应该就是张聘婷了。
冷柔想起来,今日张柏谋和他夫人说的那些话,怕不是觉着还是利用百姓间的舆论更可靠?
笑话……
冷柔沉思的功夫,一支糖葫芦伸到了她面前。
夙淮怀里抱着一些糕点,“怕你一个不够吃,我又另外买了一支,给。”
冷柔接过来,张开嘴在糖葫芦上面咬了一口。
糖衣被她的牙齿咬碎,她抿了抿唇。
夙淮盯着冷柔,说到,“怎还跟个孩子似的,这么爱吃甜食。”
冷柔说,“这糖葫芦酸酸甜甜,你难道不觉得很像男女之情么,有酸,有甜……”
夙淮说,“阿柔可是又觉着我哪里做的叫你不开心了?今日送你回来,我便进宫去了,没有见皇辛玥。”
他这样的解释,叫冷柔觉着莫名其妙的。
冷柔说,“你同我解释什么,我又不在乎。”
她不在乎是假的,听到夙淮主动跟自己解释,她心中确实有过欣喜。
夙淮瞧着她,伸出手来拭去了她唇角粘着的糖晶。
“阿柔,我心悦你。”
就这么一瞬间,冷柔的瞳子微微放大,她不可置信的瞧着夙淮。
他们身处在热闹的集市上,街上的百姓人来人往从他们身后过去。
纵使人世间万般风情,也独独只有夙淮这一句话很是叫人心动。
冷柔故作镇定,“我知道,但是我不信。”
夙淮说,“阿柔不信,我便想法子叫你信。”
冷柔咬下第二颗山楂球,“那就叫我看看。”
她是不会再被夙淮牵着鼻子走了。
冷柔吃完糖葫芦,叫夙淮又跟摊主要了一份冰冰凉凉的桂花豆腐。
她吃饱喝足,夙淮抬抬手,掏出钱袋子付了银两。
“阿柔还想吃什么?”
冷柔摸摸自己的肚子,“倒是没什么想吃的了,不过我觉得有一个地方很是奇怪,夙淮,你回答或者不回答,都没有关系。”
两个人并肩走在街道上。
夙淮点头,“阿柔说。”
冷柔停下步子,两个人就在这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停了下来。
他们四目相对。
“你为何在我庭院的时候,不自己随意走动?”
这么问不太简明,冷柔其实想问的是,她不在夙淮身边的时候,夙淮有的是机会去攻击阿斯干啊……
但是他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