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大家上工后,白六喊来大师傅刘麻子去把骡轿给套上,背着手进了后院,叫上高老爷准备进城。
(2)
放好上车櫈,管家白六扶高老爷上车坐好,放下轿帘,挂好上车櫈后跳上车辕,白六-摔鞭子大黑骡子踏踏的拉车上了进城的大路。
大黑骡子的俩只竹箭耳朵一前一后有节奏的摆动打着响鼻,脖子上挂着串大铜响铃,随着骡子的脚步发出清脆的铛朗声,悦耳动听,桦木打造装了玻璃车窗的豪华轿车,配上这一身黑缎样毛发的大黑骡子,那在当时是妥妥的宝马香车。
转过弯前边就是乱葬岗,只见有三个穿军装的人站在乱葬岗上,手比划着,嘴里听不见在说些什么,待了一会三个人翻身上马,打马回城去了,眨眼间无了踪影。
骡轿到了乱葬岗前停下,白总管跳下车走上乱葬岗转了一圈返身走回,昨夜扔下的东西都在,像是狼撕狗吃了一样,头脚等大概是狼叨跑了。
白六跨上车辕"驾!"
大黑骡子迈开大长腿快步走了起来。
各位看官说了,为哈你写的都不是跑呢?别的书写的可都是打马如飞呀?
生活在西北五省岁数大了的人都知道,骡子和马从小时侯开始驯,又叫压骡子压马驹,就是从二岁子时就骑上去压,把小马和小骡驹压的腰颤开,长大后走路或跑都昂着头,凹着腰趐臀,任谁看都是八面威风绝美的身材,没压过的马和骡子是暴腰刹胯,走或跑低着头,身材不好看也卖不上钱,这就是卖像不好。
当官的走镖的,地主老财买卖人调教或买,都是要走马或走骡,走长途比跑马并不慢,走马耐力长久。
骑兵和驿马驯的是跑马,要的是速度和暴发力。
为啥骑兵不用骡子呢?据说骡子胆小,冲锋时容易受惊,在一个骡子有驴脾气没马好控制,让它驮货拉车比马有耐力。
说的有点远了,骡轿进了城,俩人上了茶楼,要了羊肉泡馍油煎果子,坐下慢慢的吃了起来。
今天的茶楼就一个话题,王家如何如何,你说这个版本,他谈那个版本。
从坐下到走不大会功夫听了七八个不一样的故事,都快成演义了。
白六结帐后俩人走出茶楼,因离自家的米行不远,高老爷让白六去警暑打听一下啥情况,自己溜达着回了米行。
不觉间到响午,白六才赶车回来,店里的伙什接过僵绳,卸车喂骡子去了。
高老爷等不及上前开了门,白六进门拿起茶壶给老爷倒上水,又给自已倒了一茶碗一口气喝了下去道:“昨天夜里马府去了监狱里几个当官的,把王明贵老爷整死了,夫人也撞墙而亡,抓进去的几个家里人全部处死灭了口,家里的财产充公的充公被霸占的霸占,树倒猢狲散,一夜之间家破人亡了。”
“那王家人的尸体怎处理了?"
“没人敢领还在呢?白六说到。
“快去让伙计套车!咱俩去趟商会李会长家,请李会长出面要回遗体,比咱出面要好周旋。
把那棵百年老山参带上在备些重礼去。
白六出门让伙计套车,他进帐房打点礼品。俩人提拜礼上车奔李宅而去。
一盏茶时间来到李府,白六把骡车拴到大门口的拴马桩上,敲敲门,门房出来白六递上拜帖。
等了一会大门再次打开,看大门的请二位爷进去。
刚进大门就见李会长迎了出来,李会长上前抱拳说道:“幸会幸会是那阵香风把高兄给吹来了?”
高老爷抱拳回礼道:“李兄一向安好?在下来西安几日了,琐事缠身,今天特来拜会李兄,望李兄多多包涵。
李会长上前握着高老爷的手俩人牵手进入堂屋,分宾主坐下,下人端上茶水点心。
李会长说道:“高兄请用茶,"
“李兄请!"
客套了几句,白六把给李会长的礼献上,俩人推让了一番后重新落座,这才说到了正题。
“李兄因我和王明贵兄长交情莫逆,想请李兄出面把明贵兄及家人的遗体领回安葬,不知李兄能否从中帮忙周旋一二?”
“李兄放心所需花销由小弟一力承担,还望李兄成全。”
其实高老爷也不见的认识王明贵,而是看上了王凤雅小姐的美貌了吧!真虚伪!就连码字狗都替他不好意思!脸红!捂脸!
李会长说道:“高兄说的那里话,都是商阶同仁,李某自当全力以赴,王明贵兄生前能有高兄这样肝胆相照的朋友,如果他泉下有知也该安息啦。”
“不劳高兄吩咐我以让管家去警署打探去了,我想常署长会给我这个薄面的。”
说话中间只见管家进来说道:“老爷,打听清楚了。”
常署长他说:“上下都的打点,需要两千大洋,否则他也为难,共八个人定的是通匪罪。”
李会长这,这,这了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高老爷站起来说道:“李兄不必为难,事情以这样了,就这么办吧!我回去筹钱去!"
"小弟就此告辞了!"
李会长送高老爷出门,相互拜别高老爷忙着回去取钱去了。
丧事不敢大操办,买了棺木寿衣入殓后钉八住,拉回白家村找了块风水没宝地埋了。
王凤雅小姐哭的死去活来,但好歹王家还逃过了她哥和她两个人。
人死不能复生,过了头七。
高老爷找到凤雅小姐说道:“风雅,西安马家势力很大,咱们得罪不起,一但有个凤吹草动咱这一院人一个也别想活,我打算咱们赶快回高庄去,那边离这远,无人知此事,相对安全些,不知你意下如何打算?”
凤雅说到:“老爷的心意凤雅知道,救命之恩,葬父之情凤雅无以为报!只有这残花败柳之身如老爷不嫌弃,凤雅愿侍奉老爷一生!"
不嫌不嫌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那就这么定了,明天启程走,越快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