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熠狐疑地找了一番,什么也没找到。
推门出去,客厅也没找到人。
他心里一沉,转身去了儿童房。
果不其然,洛齐坐在床边凝视着兜兜和糖糖,白色睡衣黑发长发,看起来极为诡异。
乔熠走近,洛齐好像还是没发现,只呆呆盯着床上的两个孩子,手里搂着头发在编辫子。
乔熠把手放在洛齐肩膀上,洛齐才缓缓回头,脸上带着诡异的笑。
“哥哥,我们的孩子长那么大了。看,长得多像我。”
乔熠瞬间石化,松开了她的肩膀,她肩膀上的辫子也从肩头掉落,散落。
熟悉的表情,熟悉的口音,熟悉的麻花辫。
乔熠心里诧异到极致,但脸上还是一脸镇定的样子。
“我记得我们的赌约,我帮你报仇,你永久消失,你现在出现是什么意思?”
瘦七抚了抚长发,嘴角翘成奇怪的弧度。
“妹妹召唤我出来的啊,可不是我心甘情愿出现的。她也很想我呢!哥哥你说,是吗?”
乔熠看了看床上的孩子,把瘦七拉了出来,回到卧室关上门。
瘦七一直笑着,眼睛环视着卧室。
“床很大,被子很舒服。睡衣质感也那么好……”瘦七伸手去摸乔熠胸口,深蓝色丝绸睡衣上边还沾了一小片水渍。
“很舒服吧?”
指尖滑过,有些酥痒。
乔熠后退一步,避开了瘦七的触碰。
“你说洛齐把你叫出来的?”
“不然呢?”瘦七见乔熠闪躲,干脆坐到床上,小腿纤细,酥肩半露。
乔熠完全没心情去管瘦七,任瘦七搔首弄姿。
“你在这里等着,不要吵醒我爸妈和孩子。”
话罢,他转身出门,把门在外边锁上,防止瘦七乱跑,然后去厨房热了杯牛奶,里边放了安眠药。
这是之前治疗洛齐剩下的药,没想到今天又用上了。
洛齐的病还是没好。
乔熠不禁皱紧眉头,心事重重。
回到卧室,瘦七已经躺在床上睡了,呼吸均匀。
乔熠坐在旁边看了很久,看着她挺翘的鼻子长长的睫毛嫣红色好看的唇,他紧锁的眉头慢慢柔缓下来。
洛齐,为什么你的病又开始了?
乔熠想起上次那个离岸流遭遇,海水中隐约看到的讥讽的笑脸,现在他很确定,那天他看到的就是瘦七。
那天濒临死亡,所以把瘦七又激活了吗?
乔熠想得脑子生疼,他习惯性地摸了摸口袋,那里空空一片。
他已经很久没抽过烟了,自从与洛齐结婚。
洛齐很讨厌烟味,所以他干脆戒了烟,也戒了重油烟的口味。
他走到阳台,双手撑着栏杆,看着茫茫夜色,心事重重。
掏出手机一看,已经是凌晨四点,清洁工已经在洗洗刷刷,街上已经有了一点人头涌动。
乔熠翻了翻通讯录,找到那个外国医学教授的电话,拨了过去。
他不知道如何说服洛齐去外国看病,也不知道该不该把瘦七的出现告诉洛齐,或许洛齐根本不知道她又开始生病了,出现副人格。
他听着手机里遥远的铃声,无限怅惘。
“hello”
手机里传出一个中年男人粗狂的声音。
乔熠沉静地回道:“qiaoyi”
对方立马会意。
洛齐睁开眼,看到的是乔熠。
乔熠看到洛齐醒了,拉开窗帘,让饱满新鲜的阳关照满整个房间,阳台开了一夜的鲜花散发的花香混合着新鲜的风涌进来,一室馨香。
“哥哥……”洛齐朝他伸手。
乔熠听了,露出笑容,走过来捧着洛齐的脸轻轻啄了一下。
“醒了?”
“嗯。”洛齐声音带了点慵懒的沙哑,抱着乔熠的脖子撒了一会儿娇。
两人缠绵了一会儿就听到乔太太在叫他们吃早饭。
今天是工作日,乔熠吃完早饭就去上班,洛齐跟两个孩子玩耍了一会儿。
她正在思考怎么找点正经的事做,至少不做米虫,兜兜围了上来,趴在洛齐膝盖,小胖手撑着下巴,认真地看着洛齐。
糖糖见状,也学着哥哥的样子,趴在洛齐另一个膝盖上,嘴里依旧在吐着奶泡儿,大眼睛澄澈地不染一丝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