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循回了来奏报的宫人,宫人转身下去把风郁带了来。
“你不是和丹小姐走了?”李循问道。
风郁先对李循行过礼才说,“草民该问陛下是否见过阿亭。”
“你什么意思?”
“陛下有跟阿亭说过什么?”
风郁抬头看向李循,眼神凛冽。
李循面对风郁这样凛冽的目光,面露不悦,他再怎么和他们亲近,他也是大盛如今的皇帝,容不得风郁放肆。
李循把奏章啪的一声扔在桌上,冷声道,“你们既不愿为皇室效力,朕也准许你们离宫行医,你现在来质问朕这些莫名其妙的话,是不把朕放在眼里吗!”
风郁仔细审视着李循,确定他没说谎话,他再度行礼,“陛下恕罪,草民冒犯了。”
李循对风郁彻底没了好脸色,“你下去吧。”
风郁离开,现在也只有最后一个去处。
玉坤殿中,自丹亭给自己吃了什么白色药丸之后,玉姬生怕是什么毒药,她为自己把脉却没发现异常,惶惶不安了一晚上。好在没有什么中毒反应,玉姬就以为是丹亭在吓唬自己,渐渐放下心来。
玉坤殿里现在没了宫人,除了每日送饭的,门口又有重兵把守,玉姬只能彻底困在玉坤殿里,百无聊赖,只能看看医书打发,可医书密密麻麻的字看着看着就让人发困,在玉姬昏昏欲睡时,风郁闯了进来。
玉姬一下子就被惊醒了,害怕风郁也是来找自己算账。
“你来做什么!”
“阿亭昨天和你说了什么?还是你跟阿亭说了什么?”
风郁不和玉姬废话,语气不善,他现在已经濒临爆发的界点。
“说了什么?”玉姬开始还不理解风郁话的意思,可是看着风郁一脸阴沉的样子,仿佛下一秒就要杀了自己,她虽与风郁接触不多,可也知道风郁不是个简单的,不然也不会让李筑去除掉他,好让自己对丹亭说什么。
“我们能说什么?能有什么好说的,不过是她来控诉我骗了她而已。那些话本子里不都是这么说。”
玉姬还想着用假话欺骗风郁,可是她没能看出风郁强压怒火的状态。
风郁一看就知道玉姬在说谎,也就更加确定了丹亭肯定是因为玉姬才不得已走的。
他面无表情的说:“阿亭说过我也是毒派的弟子吗?并且师承雁绣。”
雁绣这个名字玉姬还是知道的,据说是毒派一位不可多得的天才,其人行踪诡秘,医门的人都不知道她在哪里,而且她配的毒药只有她自己才能调配出解药。风郁居然说他师承那个传说中的人物。
玉姬不信,可心中却也隐隐不安,万一他说得是真的呢?
“我想你最好告诉我实话,不然我的毒药,可不讲情面。”
风郁说下最后通牒,可玉姬却更不敢实话告知,她知道自己对丹亭做的那些事情,以风郁这么紧张丹亭的样子,自己说了的话,他也不会放过自己。
于是玉姬坚持道,“我说的就是实话。”
墨色涌动,风郁彻底没有了耐心。
他迅速来到玉姬面前,钳制住她的下巴,拨开竹管爬出一条赤红的蜈蚣。玉姬从未习武,就这么轻松的被风郁抓住。
张牙舞爪的触角在玉姬眼前晃动,还有那恶心的口器,蜈蚣正是要往自己嘴巴里爬。玉姬人都吓傻了,毒派多用毒草,都没养过毒物,还是要往自己嘴巴里钻。
“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恭喜你,将会是第一个享用它的人。”
“啊啊啊啊啊!!!”
“我想你最好还是老实交代,在我耐心耗尽之前。不然它从你的嘴巴爬进胃里,再走遍全身,产卵孵化...”
风郁如同恶魔的低语吓得玉姬如坠冰窖,她感觉浑身的血液都被冻住了,恐惧如同一座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
不说是死,说也是死。
风郁见刺激不够大,干脆又将蜈蚣靠近了一分。这一次玉姬已经清晰的感知到,蜈蚣攀爬的足。玉姬吓得心脏都快停止了。
她再也受不了,哭着喊:“我说,我说,我全说!”
玉姬将她对丹亭做的一切都说了出来,每说一句就是在风郁的心上剜一刀,每说一句他的愤怒就加深十分,每说一句他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说到最后,风郁已经听不下去,熊熊怒火在他的胸腔里燃烧,他用力掐住玉姬的脖子就想要把她给掐死。
玉姬眼睛充血泛红,她死命的拍打着风郁。
“放…放…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