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扰一下。”
一道粗犷的女声，冷不丁响起，让相谈甚欢的三人寻声望去。
一个身着白色长袍，用白色束发带的女人，迈着优雅的步伐走过来。
女人明显认识老秦婆和秦掌柜，她对两人分别行了一礼。
“我是李员外的亲戚，李大元，做的是头饰生意。”
老秦婆没回应，等待李大元接下来要说的正事。
李大元先是嘲讽的扫了一眼穆青青，“我们需要很多碎布头，听说，老掌柜进了不少，想和您商量下，全部买下，价钱当面，一斤出两文。”
卖给那个小白脸女郎，一斤一文，她足足翻了一倍，傻子都知道该卖给谁。
秦掌柜丝毫不担心，她们秦家的人，说出去的话，就不会更改。
老秦婆答应卖给穆青青，也说了价钱，那就是订好了。
穆青青更加不相信，老秦婆会改变主意，她背后的靠山是谁？秦家少主，秦家谁不得给自己面子。
李大元以为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对身后的人摆手，“你去，和老掌柜的人，把那车上的碎布过秤。”
老秦婆眼中划过一抹冷嘲，“李大元，我没记错的，今日上午，你在王家布行买下的碎布头，一斤四文，难道我家的没有王家的布质量好？”
李大元脸色微变，她咽了咽口水道：“老掌柜说笑了，我不是听说你要一文一斤卖给别人，心急才出两文一斤。”
她心里吐槽，不就是想坐地起价吗？以前碎布头，买不白送一堆，就是花钱买，五文能买一袋子。
王家布行那个黑心的，让她白白多花一倍的钱。
老秦婆淡声道：“所以呢？”
“我出四文一斤，有多少全要。”
李大元豁出去了，她就要把镇上所有碎布头买下，让刘家一块碎布头买不到。
有本事就用好布做，看最后谁赔谁赚钱？
老秦婆没有回应，询问穆青青道：“你要卖吗？”
穆青青乐了，暗暗对老秦婆竖起大拇指，下次有机会一定请人吃饭，关键时刻，太给力了。
李大元脸色变了，讨好的笑容都维持不住，显得有些扭曲。
“老掌柜，你问一个外人做什么？”
“外人？”
老秦婆呢喃了一遍后，认真道：“马车上的碎布头，我一文一斤卖掉了，卖给你口中的外人了。
你如果要买，只能问你口中的外人了。”
李大元眼中凶光一闪，下一秒，脸上堆满笑，“老掌柜真会开玩笑，这碎布头还在秦家马车上，没有过秤，对方也没有交钱，怎么能算卖出去了？”
老秦婆不耐道：“我秦家人，说出的话，就不会收回。
我出了价，对方同意，那就是卖出去了。
你也别在我这打主意了，要买就和你口中的外人商量。”
李大元气的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好一个秦家，居然一点面子不给李员外。
“行，那我就不打扰了。”
穆青青没有错过，李大元转身时，眼中的狠意。
“不是一个善茬子。”
秦掌柜嗤笑，“青青，别怕，一条翻不出水的小泥鳅鱼，成不了大气候。”
老秦婆伸手把秦掌柜撞到一边，“你别听她的，李大元是个小人物没错，她身后有李员外撑腰，李员外皇城有人，就是县令大人都要礼让三分。”
“秦家会怕吗？我说老秦婆，你岁数越大胆子越小了。
她李大元背后有李员外，青青背后是整个秦家。”
“宁得罪君子，也不得罪小人，如此简单的道理，你不懂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