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凌瀚一声令下,所有乔国骑兵都做好冲锋的准备,就连夏高也完全听从他的指挥。
只见乔国骑兵先头部队,马匹直立而起,一声嘶鸣,往辕门外冲去。刚出辕门,前方一排硬弩呼啸而来,排头骑兵应声倒地。相邻马匹由于惯性无法及时停住,被前方马匹绊倒在地,后面的骑兵及时调整方向,从侧翼突围。谁料又一排弩箭从侧面射来,又一大排骑兵应声倒地。陈凌瀚下令暂时停止冲锋,谁知箭矢如狂风暴雨一般从天而降,骑兵瞬间乱做一团,一会儿的功夫,死了将近五分之一。陈凌瀚把牙一咬下令全队集中直线冲锋,不计一切后果也要冲进安澜城。骑兵们也知道没有了退路,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放手一搏!各个怒吼着不要命的往外突围。弩箭从四面八方不要命的射来,每一刻都有骑兵倒下,鲜血伴随着嘶吼,终于有五分之一的骑兵顺利突围,如一股飓风般向安澜城驰去。张宏德也率领骑兵在后面跟上,弓箭兵紧随其后。
陈凌瀚他们疾驰到护城河前,夏高让城守赶紧放下吊桥开启城门。吊桥缓缓落下,冲在前面的夏高一行人,快速通过。忽然吊桥下面捅出许多长矛出来,连人带马倒在桥上,突然一声号令“杀呀”喊出,密密麻麻的步兵从护城河里冒了出来,各个手里提着明晃晃的大刀,往骑兵身上砍来。骑兵的优势在于冲锋,一旦近战战斗力大打折扣,刘德一率领着步兵不要命的往前杀去,逼得陈凌瀚他们原路返回。这时张宏德率领的骑兵也及时赶到,跟城池那边的步兵形成合围之势。
张宏德骑着高头大马停在包围圈外面,一脸平静的盯着陈凌瀚。陈凌瀚他们就剩几个残兵败将,只要张宏德一声令下,他们瞬间会被射成马蜂窝。陈凌瀚也感应道张宏德的目光,跟他对视起来,张宏德明显从他的眼神中感受到不甘和怨恨。
“投降吧,我带你到父皇面前认错!”张宏德说道。
陈凌瀚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然后愤怒地说道:“投降?父皇会饶了我?你会饶了我?”
张宏德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会尽最大努力保你不死,相信我!”
陈凌瀚说道:“不死?关在永远黑暗的地牢里?这就是你对我的恩赐?收起你这令我作呕的嘴脸吧!从你娶小莲儿开始,注定我们兄弟二人只能活一个!说真的,我好不甘心!为什么大家都喜欢你,所有的好事都落在你一个人身上?荣誉关怀甚至将来的王位,没事,我都可以不在乎,为什么我只要一个小莲儿你还要跟我抢?为什么!我恨啊!来世,如果还有来世,别再让我生在帝王家!”说完陈凌瀚拔出佩剑就要自刎。
嗖的一声,一根羽箭贯穿陈凌瀚的手腕,手里的长剑铿锵落地。陈凌瀚愤怒地朝张宏德嘶吼:“为什么?我连死的权利都没有吗?”
张宏德平淡地说道:“你的命是父皇给的,你死要经过他同意才行!不光是你,我的也是!”陈凌瀚颓废的坐在了地上,其余人全都下马,跪地投降,刘德一和吕顺把他们捆好,亲自看守。张宏德把夏高喊了过来,说道:“现在安澜城就是一座空城,你跟城守说一下,开门投降,我保证军队秋毫无犯,否则,别怪我大开杀戒!”夏高考虑了一下点头答应,在他的带领下,张宏德他们进入了安澜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