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思允依旧保持着脸上的笑容，“没关系，我对钢琴一窍不通，连哆唻咪发嗖在哪个键上都不知道，你把我当小孩子来教就可以了，别太大压力。”
他又不是真的来学钢琴，能学成怎样，他根本就不在意。
沈墨衍见方思允执意如此，他也不再劝了，拿起自己的东西，走在前面。
“那就跟我进来吧。”
方思允嘴角弯起，连忙跟了上去。
“老师，你在这里工作多久了？”
方思允开始跟沈墨衍套近乎。
“三年。”
“那还挺久的。”方思允跟着他走进了培训室，“那老师你多大呀，我看着你挺年轻的，是不是一毕业就来这里了。”
沈墨衍将琴谱摆在了钢琴上，神情疏离地看向他，“这些都是私事，请你不要问与上课无关紧要的问题。”
方思允微微挑起眉，眼神里有着兴奋。
小美人竟然这么难接近，他就喜欢难搞定的对象，这样有意思多了。
见方思允不再问了，沈墨衍微微松了口气，他坐在了琴凳上。
“你也过来坐下吧，我先教你基本的东西。”
方思允大步走了过去，坐在了沈墨衍的身旁。
沈墨衍微微一顿，方思允离他太近了，他都闻到了对方身上的香水味。
他想再往右边移一下，可他已经坐在了凳子的边缘了。
“老师，怎么了？”方思允明知道沈墨衍的窘迫，但他还是故作不知情地问道。
沈墨衍见他一脸无辜，觉得是自己想太多了。
两个大男人，也不可能发生什么事情。
沈墨衍在内心挣扎一番后，放松身子，柔声教方思允认识钢琴。
方思允装模作样地皱起眉头，摆出一副认真听课的样子。
讲了大概有十多分钟后，沈墨衍呼出一口气，望向方思允，“你都明白了吗，有不清楚的都可以问。”
“我听说弹钢琴很讲究手的姿势。”方思允将自己的手放在了钢琴上，“那老师，你能告诉我，我这样的姿势对吗？”
沈墨衍望着他骨节分明的手，神情十分认真，“有的太用力，你的手放松点，手背不要太塌。”
方思允调整了一番，露出了迷茫的表情，“老师，你能帮我调整一下吗，我还是不太懂。”
沈墨衍听到后，伸出手帮他调整。
方思允的手很滑嫩，一看就是没怎么做过事的，但沈墨衍此时并没有想太多，专注又负责地教方思允学钢琴。
这时，方思允露出了狡黠的笑容，一把抓住了沈墨衍的手。
“老师，我太笨了，还是你做给我看吧。”
方思允冰凉的手指，抚摸下沈墨衍的手心，惹得沈墨衍的心微微一颤。
他紧张地抽回自己的手，心脏莫名地急促跳动起来。
方思允望着他脸上的慌乱，眼神闪过一丝的笑意。
小美人要上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