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保适时站出来,笑着问道:“几位公子,咱们去瞧瞧宅子。”
程从言对那房保点了点头,又对阿茶说道:
“你要买房?周兄亦是想在都城买处宅子,可要跟着一起去瞧瞧?”
“好啊。”
就这么的,阿茶和四人一起同行。
房保带着几人先后瞧了几处宅院,有大有小。
但多多少少都有些小问题,让周正焉不甚满意。
最后看中了一座二进宅院,院中布局雅致,地理位置也甚是不错,甚是适合文人居住。
房保见周正焉要了这座宅子,喜得是眉开眼笑,随后又看向阿茶,问道:
“这几座宅子,女公子可有相中的?”
阿茶对房保一笑,“这几处我都不要。”
一听这话,房保脸上不免有些失落,“女公子想要什么样的宅子。”
“我倒是看上了一处宅子,还请房保随我来。”
对于阿茶一副神秘兮兮模样,几人不免好奇。
待几人来到罗家老宅前,看着满目荒凉的宅子,程从言望了眼阿茶,问道:“这宅子......”
房保万万没有想到阿茶要买的竟是这座凶宅。
卖了这么多年都未卖出去,今日竟然有人上杆子来买。
简直是撞了大运。
二话不说,房保恨不得立刻、马上就给阿茶办理房契。
就这么的,几人一路去了衙司,办理房契。
房保向阿茶要户籍时,阿茶微微一笑。
“没有户籍。”
那房保愣了片刻,竟不需阿茶操心,亲自去给阿茶落了个户籍。
可见,卖这座宅子的心是有多么的迫切。
连价格都没敢多要,一千贯,就能成交。
周正焉那二进的小宅子还两千多贯呢。
待房保客客气气地把阿茶送出衙司后,周正焉微皱眉头,说道:“这宅子......”
相比于程从言和周正焉欲言又止,时期於却没什么顾虑,坦言道:
“那宅子我曾听过些传闻,听说几十年前乃是一家镖局,不知得罪了什么人,满门遭屠。”
程从言和周正焉面上一凛,不由看向阿茶。
若是他们没记错,那门内掉下来的门匾上似乎写的是罗氏镖局。
阿茶眸光绽放一抹极其悬眼的光芒,朗声道:“没错,那宅子原本就是我们罗家的。”
时期於轻声一叹,目光略有几分同情。
剩余三人亦是一叹。
阿茶买回祖宅后,就开始大张旗鼓的修葺。
罗家祠堂更是好好整理了一番。
列祖列宗们的牌位一个都不少的排排坐,吃香、喝茶。
当阿茶挂匾额那日,街里来了不少街坊。
其中一位热心的婶子上前犹犹豫豫道:“姑娘啊,你怎么买了这座宅子。”
“诶?人家乔迁,你可别说什么晦气话。”
“是你们不敢说吧!”
“姑娘,我给你说,这房子不适合住,里面曾经死过人,到了晚上天天有鬼哭狼嚎的声音传出,不吉利。”
“确实,这一户人家死的太惨,小心夜里来找你。”
阿茶听着几位婶子的话,爽朗一笑,高声道:
“我不怕。”
“先人的血海深仇,我这个后辈也该替他们报了。”
几位婶子听了这两句话略有不解。
在她们面面相觑之时,只见那姑娘上前揭开匾额上的红绸,几人不由瞧去。
那匾额之上,刻着两个烫金大字。
罗府。
阿茶静静地望着那两个字。
她光明正大的站在这里。
宋家人来一个杀一个。
来一双就杀一双。
来得多,尽量打。
打不过,她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