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下来,精彩多多,一时松乏下来,阿茶躺在床上却辗转难眠。
只因脑子里想的事太多。
宋家、沈家、金叔、四皇子。
前者报仇,后者反而给她一种不大好的感觉。
她总觉得朝堂形势微妙,一个弄不好,恐怕是天下大乱。
那时,天下的黎民百姓......
阿茶虽不是个心怀大爱之人,但预见了其中一角,终究是......
便是这般,在半睡半醒之间迷迷糊糊睡到了天亮。
翌日醒来,就听到室外喧嚣声,出去一看,堂内聚集了不少书生学子,一个个高谈阔论,好生热闹。
程从言和周正焉也在其中,相比于其他学子的高调,这二人则是默默坐在一角静静听着。
不甚张扬。
阿茶下了楼走过去,唤来店小二,要了早饭,方才对二人笑道:
“愿你二人此次科考能够高中,争取把状元和榜眼都拿下来。”
程从言和周正焉谦逊一笑,未等这二人说什么呢,一酸腐书生正好听到了这话,当即阴阳怪气地哼了一声。
阿茶瞧了他一眼,拔出寒光闪闪的剑。
吓的那书生脸色惨白,正要问阿茶想要做什么时,只瞧人家拿着衣襟擦了擦剑身,又把长剑插回鞘中。
书生咽了咽口水,乖觉地溜了。
阿茶一乐,算这呆子识相。
再回头,只瞧程从言和周正焉二人正襟危地坐在那,好生正式。
“你们莫要害怕,我从来不对朋友动手的。”
二人连忙拱手道谢,这朋友,说什么都要交!
一齐吃过早饭后,阿茶对二人拱手道别。
她也有她的事要办了。
道别了程从言和周正焉后,阿茶先去了神机阁,看门侍卫依旧待她恭敬有加。
阿茶刚进去就碰见了乙丑。
乙丑一笑,“你怎才回来,昨日跟主子玩的怎样?”
这话让阿茶一怔,什么叫做玩的怎样?
刹那间,阿茶似乎明白了什么,“我昨日并未碰见四皇子。”
“嗯?”乙丑一怔,随即又是一笑,“那定是主子算错了坊。”
阿茶突然觉得乙丑说得话颇为深奥,满面不解。
好在,乙丑很给力,也不用人问,便全倒了出来,
“咱们和主子打赌,你和程家公子进了都城会落脚在哪个坊间。
主子还挺笃定你们会去延福坊,而咱们说你定是去常去的延康坊。
那你昨日是住在哪个坊。”
阿茶略一沉默,“哪个也未去......”
乙丑一怔,垂头嘀咕道:“那全都猜错了。”
二人说话间,身后走来一人,回头一瞧,丙青。
乙丑见丙青回来,笑道:“你和主子可是扑了空,输的心服口服?”
丙青未理会乙丑,而是对阿茶微微一笑。
今日,丙青的笑少了以往的亲和。
多了一分沉重。
阿茶当即明了,看来昨日是瞧到他们和大皇子在一起了。
见气氛不对,乙丑玩笑心思渐渐收敛,不明就里问道:“你们...是怎么了?”
阿茶和丙青均未接这话。
丙青低头从腰间抽出一个小木匣,递给阿茶,“这是大皇子前两日送来的,说是犒劳此次前去齐州的辛劳。”
阿茶一听,接过木匣,当着二人面直接展了开来,入眼是一匣子微微泛着紫光的金锞子。
挺喜庆的。
“这种泛着紫光的金锞子一般被称为祥瑞之兆,很是难得。”
丙青在一旁给阿茶解释道。
“那还挺有心。”阿茶随意接话。
丙青一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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