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想法刚落地,就见那持画卷的刺客愣怔说道:“抱歉,找错了人,还请原谅则个。”
话毕,刺客手中甩出一物什飞向阿茶,转身就走。
阿茶顿时不高兴了,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可把她当回事了?
但接住那飞来物什,入手的感觉很是美妙,借着昏黄的灯光一瞧,竟是个金元宝。
嘿嘿嘿,也不知道那二人身上还有多少金元宝。
若不是身后还有四个男人,阿茶这会说什么也要追过去理论一二。
“可惜了......”阿茶极是遗憾地说道。
经历了一场刺杀,程公子和周公子许是受了惊,二人俱是有些萎靡,纷纷进了室内,老老实实地烤火。
都说下雪天,睡觉最沉。
这话可能是有点道理的,不然阿茶在外面厮杀成那样了,屋内的两位小厮未受到半点干扰,睡得口水直流,那叫一个香。
都不知道,睡梦中经历了些什么。
翌日一早,两位小厮精神倍加的起来,还颇为不好意思,主子未睡,他们却先睡着了。
阿茶笑嘻嘻道:“何止呢,昨天夜里,还来过两位刺客呢。”
两位小厮一听,惊呆在原地,待确认阿茶并非玩笑,二人相拥哭泣,各自埋怨失责。
哭得那叫一个惊天地、泣鬼神。
程从言和周正焉站在一旁,神色平淡地等他们哭完。
然,画风一变,程家小厮突然推开周家小厮大喊道:“定是你们找来的杀手。”
周家小厮眼角还挂着泪呢,一见程家小厮翻脸,分毫不让道:
“分明是我家公子受了你们牵连。”
二人吵嚷了一会,竟心灵相通,一齐道:“公子,我们不和他们同行了。”
程从言和周正焉微微一笑......
到底谁是公子?
文人阴笑起来,往往是很瘆人的。
二位小厮登时蔫了,各自收拾东西放进马车,然后十分乖巧地驾车出院。
五人又和谐的一起出发。
等马车行驶开来,阿茶问向程家公子,“你们程家可有得罪过什么人?”
程从言沉吟道:“这世上哪有世家能够左右逢源的,总是会无意中碍了别人的眼。”
“能这么招灾的人,你是我见过的第二位。”阿茶调侃说道,回头一想,不对,当即改正道:“第三位。”
程从言微微一笑,“那前面那两位是何许人士?”
“二皇子与四皇子。”
这个回答让程从言一怔,一时有些不知如何接话,半晌后,淡淡说道:
“进都前,恐怕我这倒霉蛋的名头就要坐实了。”
听着这话,阿茶一默。
“是有人不希望你入仕得以重任?”
“许是有这么个意思。”程从言云淡风轻地说道,眼里不甚在意,瞧着心态极好。
见人这个样子,阿茶一时有些钦佩,“程公子的心态还满好的。”
“若是忌讳这等无稽之言,那我也乐得清闲。”程从言轻笑说着,眸中闪着骄傲的光芒。
阿茶听懂了这话。
若是这朝堂容不下他一个倒霉蛋的名头,那他不效忠或是不出力,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