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州程家是大儒世家,在文人墨客中颇有号召力。”丙青简单解释道。
阿茶哦了一声,心里寻思了,这不就是传说中最让皇上头疼,还拿他们没什么办法的一波人吗。
二人私语期间,程家公子亦是见过了沈老夫人,听他要去都城赶考,说了几句喜言,又见人身边只有位小厮伺候,纳闷道:
“这次出来就带了这么一位小厮?”
程公子神色一黯,“适才碰到一群山匪,家丁都已......”
沈老夫人一阵欷吁,“可怜见的,这样,我分出几名家丁护你进都赶考。”
那程公子一听,又作揖行了一礼,一面感谢一面说道:
“就不给老夫人添麻烦了,只是现在时辰匆忙,晚辈倒是有个不情之请。”
“我一直当你是自家后生,无须这般客气,只管说来。”
沈老夫人说话语气含着几分责备,好似怪程家小子太客气,十分不悦。
程家公子歉然一笑,“老夫人莫要生气,是晚辈生分了,此次碰到山匪多是意外,也不见得一路还能再碰到。
且老夫人行囊诸多,又都是女眷,家丁还是留下来为好。
现下可否派两名家丁帮我料理一下家中下人的后事,便很是感激不尽了。”
这话音一落,沈老夫人应道:“这等小事也让你开次口,你便是不说,我也会让家丁帮你料理的。
这样,你且上车先行,我派几名家丁去安排就是。”
“晚辈在此谢过老夫人了。”程家公子又是行了一礼。
二人寒暄了两句,陈嬷嬷先行下了车,叫来几位家丁随那程公子办事。
待程公子带着几名家丁前去,沈家的车队也开始启程。
车队经过打斗场地的时候,还能闻到厚重的血腥味,等沈家车队缓缓行过,阿茶回头望了眼,那位程家公子并未先行离去,而是与沈家的家丁留下来一起料理奴仆后事。
“你刚才与那批山匪交手时,可有何发现?”丙青落后了两步,与阿茶并排纵马,悄声问道。
“绝不是普通的山匪。”阿茶语气笃定地说。
她经常与山匪打交道,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丙青目光一深,亦是回头望了一眼身后,既然不是一般山匪,眼前这一幕、很可能是故意安排。
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丙青一时有些想不透。
阿茶则是悄悄说道:“或许就是单纯的掩耳盗铃。”
毕竟一路来,连半个山匪都未碰到。
“那程家?”可也参与其中。
丙青不由猜疑。
阿茶耸了耸肩,这就不好说了。
待斜阳入山,天边一片橙红之时,沈家车队行至驿站。
沈老夫人年纪大了,如此折腾不免乏累,进了客房便没再出来过。
沈家姑娘进进出出的服侍着沈老夫人,极为孝顺,只是阿茶发现她眉宇间似有几分化不开的哀愁。
一时有些纳闷......
正是疑惑时便听到坐在滴水檐下的家丁们闲聊,聊天的内容颇有几分意思,阿茶和丙青相视一望,坐在了靠墙一边的桌案旁听了几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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